“令月,你这是在邀请我吗?”嬴政的眸色变得有些幽深。
“陛下认为是如何,便是如何吧……”李令月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近来,我又命人研制出一物,名为火炕。这火炕的保暖效果,可比铜炉还好。只是它不似铜炉和手炉那般,便于移动位置和随身携带。陛下今日……正好见识一番。”
……
这火炕的厉害之处,不止嬴政感受到了,李令月也感受到了。
夜幕中,李令月感到有几滴水珠自上方滑落,伸手一摸,原来是嬴政前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的手循着她的伤疤蜿蜒而下,最终,扣在了她的腰间。
“还疼么?”
“早就不疼了,只是有些痒。”
李令月轻笑着道:“陛下今日当真热情……每当这个时候,我都觉得陛下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很快,她就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
火炕的温度,自下方传来,将她也灼得满头是汗……
翌日一早,嬴政便开始洗漱穿戴,准备离开长安乡。
此番前来,他可谓收获满满,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在离开之前,他看着犹自在酣睡的李令月,上前为她掖了掖被角。
待他离开之后,李令月睁开双眼。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他竟也有这般细致的一面呢?
……
嬴政的好心情,只维持到他回到咸阳宫。
恰逢年节喜庆之时,偏有人要让他心窝上扎刀子,劝他将远在雍城的赵姬迎回咸阳宫。
嬴政眸中的些许笑意尽数消散,黑瞳中的光芒晦暗而幽深。
若换做他从前的脾气,在听到这等话之后,早就按捺不住,将前来劝说他的人拉下去斩了。
这些人明知他对赵姬不喜,还来劝他释放赵姬,这不是故意要跟他过不去么?
但现在,嬴政既然要在民间经营出好名声来,自然不可再如过去那般随性。
只是,让嬴政捏着鼻子忍下这口恶气,他也是万万不愿的。
他想了想,对这些劝谏他之人道:“当初是太后认为雍城风水好,于她身子有利,于是主动提出要去雍城。如今也是太后留恋雍城之景,不愿返回咸阳宫。你们却为一己之私,不顾太后身体,一力劝说寡人拂逆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