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打算再当皇帝,也不摆皇帝架子,道谢道得真心实意。
沈琇给他吓着了,颇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不不不,这有什么好麻烦的,都是臣应该做的,您客气了。”
有了江巡这声谢,沈琇更是卯足了劲儿,他往返枇杷小院和文渊阁,上午飞快处理事务,下午就来照看树,扛着铲子浇浇水挖挖土,江巡已然习惯了这种规律,
甚至和他一起挖,第一次沈琇差点吓跪下,后头也习惯了。
可某一天,沈琇忽然迟到了。
对方一向准时,江巡皱眉,摸索出了院子,想去寻巷口侍卫问问情况。
他不喜欢打扰,侍卫都远远的守在巷子门口,这段日子江巡习惯了小院的环境,在屋内他行动如常,不会摔跤,在屋外却不行,手指摸索着粗粝的墙面,深一脚浅一脚的。
小巷的青石板有多出残缺,对正常人来说很容易避开,可对江巡却有些麻烦,他好几次险而又险的稳住身形,却又一头向前栽去。
栽进了软绵绵的地方。
沈确扶住他,扣住江巡的肩,引着他站稳:“您怎么出来了。”
江巡拉住他:“沈琇呢?”
蝴蝶翅膀扇的太大,江巡也怕一个不小心把铁三角中的谁扇死了,到时候大魏江山交给谁?
“……”
一片安静,没人说话。
自从大火后,沈确对他纵容的不行,一向有问必答,江巡敲了敲他,茫然抬眼道:“为什么不说话啊,沈琇去哪里了?”
他听见了吸气的声音。
沈确压着口气儿,揽住江巡的肩膀将他往院子里带:“为何问他?”
江巡被他推着往里走:“他每日都来,今日没来。”
沈确:“哦,他每日都来。”
帝师明明知道这回事儿,也默许了,可平静的语气却莫名有点怪异,江巡敏锐的察觉了这点异常,他拉拉沈确的袖子:“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沈琇呢?”
不会真给他蝴蝶翅膀扇出了事了吧?
君王自打目盲,表情生动了许多,此时肉眼可见的担心。
沈确压下心中的怪异:“哦,大概在文渊阁劝架吧。”
江巡:“……?”
他狐疑:“在文渊阁里劝架?”
谁敢在文渊阁打架?还是和如今名望极高的小将军打架?
沈确:“说打架不合适,其实是单方面的虐打。”
江巡:“……?”
在文渊阁打架,还是单方面的虐打,谁打谁啊?
他一头雾水,还没问出口,便看巷门口飘来了一青一蓝两个色块,青的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