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江巡:“两湖的桃子我也尝到了,今年的新桃很甜。”
沈琇继续尬笑。
江巡将脉枕收回药箱,随口和沈琇闲聊:“当时来信,你说是在两山相夹的谷道处拦了堤坝,用以保有水土,具体是怎么做的?拦了多高呢?”
这些知识江巡在书本上学到过,可知识和实践中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沈琇数月能走通,足见天资不凡了。
说到工作,沈琇总算提起两分力气。
他细细和江巡说了,从选址到实验到成果,说到开心的地方语音提高,难免冒犯,等他察觉到不妥,又瞬间软下气势,悄咪咪用余光打量江巡,见皇帝没什么反应,依旧平静的附和他,沈琇便又开心起来。
如此循环往复,一个下午时间,江巡基本摸清楚了两湖如今的情况,沈琇也与江巡熟悉了一点。
虽然知道白纱底下的那个人就是皇帝,但现在皇帝顶着幕篱轻声细语的和他讲话,商讨两湖事宜的细节,那他就还可以把江巡当作洵先生……的吧?
沈琇说服了自己。
于是聊着聊着,他的血压心跳终于恢复
正常,与江巡之前的气氛也好转不少。
但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几天,沈琇没法接着躺了。
战事吃紧,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沈确的文书积了一堆又一堆,薛晋也几日不曾回府睡觉,所有人都知道,最后的时刻该到了。
如今战事拖延已久,北狄向来是打快战的,青萍关久攻不下,他们粮食供给已然短缺,而草原今年天灾人祸,牛羊病死无数,他们往后退也没有食物,只有汇集全族之力强攻下青萍关,才有一线生机。
这日,几人照常讨论,江巡对兵法一无所知,便只是旁听,可听着听着,沈确忽然道:“薛晋,赶在战事爆发前,送洵先生回京城吧。”
江巡一愣。
沈确:“如今疫病差不多痊愈,接下来营中多是些刀伤箭伤,而洵先生不擅长这些。”
江巡的医术全凭66,他确实不会看伤口。
沈确:“事到如今,该做的准备已然齐全,后勤调度全部到位,接下来的一切,都只仰仗薛小将军了,洵先生留在城中,也是徒增危险。”
沈琇看了眼叔父,又看看了江巡。心想等到战事爆发,城中烽烟四起,必然满地战火流矢,万一皇帝在青萍关有所闪失,把他和薛晋的头一起砍了都不够陪的。
他飞快的举手附和:“我同意!”
薛晋懵懵道:“其实吧,这战役赢面很大,你们留在镇北侯府照常吃喝,也用不了多久……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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