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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我。
——不要让我杀了不该杀的人。
这一刻,降谷零和东云的声音重叠。
——“透哥。”记忆中曾经温和柔软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还记得我名字的人了。”
一瞬间,降谷零双眼又红了许多。
“威士忌!!”他的吼声破了音,嘶吼顺着风声疯狂向前飞向黑发青年。
风裹挟着他的声音缠绕上了东云的手脚,期待着他能为自己停留一瞬。
东云……
但黑发青年毫不留情的脚步将它踢碎。
是谁?脸色苍白的人在心中
问,然后回答:
——不知道。
杀了卡尔瓦多斯。
他在楼宇间飞跃,为了自己的目标前进,左臂上的纱布不知何时又被沁出了点点鲜血。
一朵一朵,可他感受不到任何痛意。
杀了卡尔瓦多斯。
洗脑的话语成了他自己对自己的牢笼和镣铐,勒着他的脖子不断缩紧。
拔刀出鞘,这一次的银刃冷得浸骨,又带着血色的嗜杀。
最后在看到子弹在金发男人脸颊上擦出血色时,化为隐秘而浓郁的怒意。
杀了他。
“砰!”接连两声枪响,没入卡尔瓦多斯的身体,然后倒下。
任务完成。
东云的手臂无力垂落,脸上唯一一点血色在此刻全然消失,空洞的眼睛还在看着倒下的卡尔瓦多斯。
直到——咚!
脑中忽然传来一阵鼓响,敲得东云眼前一晃。
方才被屏蔽的对世界的所有感知:视觉、听觉、痛觉在这一刻骤然回到身体之中。
好痛。
记忆如洪水般灌入,东云的身体晃了晃,他慢慢捂住了头。
头好痛、身体好痛、手好痛。
光亮重回眼中,但眼泪随之夺眶而出。
长刀和手枪同时落地,痛苦的呻吟从唇中溢出,东云失力跪在地上不断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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