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椅子,乖乖坐下。和他离得很远。
谢琮月:“坐过来。”
秦佳苒咬了下唇,不肯,听见他又说,“苒苒,你现在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秦佳苒脚尖蜷了蜷,无可奈何,只能起身走去客厅,在右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谢琮月扯了扯唇,但确实被她搞得有些窝火,手指攥紧又松开,去拿他扔在桌上的那盒烟,咬了一根在嘴角,拇指发泄似的擦了下打火机的小砂轮,暖色火光跳跃,迅速舔舐烟身。
“苏城好玩吗?”谢琮月抽了口烟,瞥去一眼。
秦佳苒放在腿侧的手猛地攥紧。他什么都知道,她这一个月去了哪里,他什么都知道。
“新加坡呢,好不好玩?”
“..........”
“还是马来西亚好玩?”
秦佳苒咽了咽喉咙,艰涩地说:“谢先生,你不要这样。
”
“我不要怎样?秦佳苒,你很委屈吗?”谢琮月冷漠地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一声不吭地走了,你是不是觉得你还很委屈!”
他克制不住,加重的语气,没有吼她,根本算不上。
秦佳苒被他凶悍的语气吓了一跳,整个人往沙发后背缩,表情难看到极点,好似随时都会吓哭,她刚想说什么,谢琮月打断她:“不要让我看见你掉眼泪。”
想到她说的那句只要哭一哭他就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心脏就一阵阵发痛。
若是看到她掉泪,他都想不到自己会做什么。
秦佳苒垂下头,闷闷说:“我没有哭,也没有委屈,没有。”
谢琮月皱眉,沉沉吸了一口烟,“你那个同伙呢。”
同伙.....
秦佳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什么同伙......”
谢琮月克制又克制,可还是脸色铁青,语气沉郁如一头囚在黑暗里的野兽,“我承认,你的确很会演。天衣无缝。”
“那天来京城找我,说喜欢我,淋雨,哭,送我那幅画,所有这一切都是假的。为了让我帮你除掉秦佳彤一家人,你甚至可以上我的床,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你到底在我这里撒过多少谎?”
秦佳苒被他的话刺得体无完肤,心脏滚过一阵一阵痛意。他听到了那段录音,她知道。这是在预料之中的怒火。
她算准了他会发怒,会生气,会憎恨,会厌恶,没有算到他会这样执着地找她,她真是笨,她这样玩弄了他,就该知道逃不掉清算。
现在只是开始。
也好,他是来找她清算的,账一笔一笔算完,发泄完就会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