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先生不喜欢懂事的吗?”
谢琮月眯了眯眸,带着几分微妙和考究,考究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清淡说:“没有人会不喜欢懂事的。”
不可避免地看见她眼底滑过一瞬失落。
他顿了顿,“但也不会因为谁懂事就喜欢谁。秦小姐,这不是必要条件。”
“那谢先生觉得什么是必要条件呢?”她问得太快。
谢琮月勾唇,笑意深邃,抬手扶了下眼镜,轻描淡写:“现在是讨论你,秦小姐。”
秦佳苒抿了抿唇,当然能听懂他绅士风度的警告。每当她觉得能靠近他一点的时候,就会被迫拉回去。
她只能乖乖地站在远处,乖乖地看着他。不能肖想,不能探究,不能动心思。
因为他给的机会只有那么细细的一根线,只够拉着她走近一步,再近,线就要承受不住,断掉。
“我没什么好讨论的。谢先生。”秦佳苒擦掉最后一颗眼泪,恢复了一贯温顺乖巧,笑意溶溶。
“我是一个不值得拿出来特意讨论的人。”
她撑着藤椅扶手,用力,整个人站了起来,干脆利落,似乎毫不贪恋他的气味和怀抱。或许不会有女人主动从他的怀里站起来,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但谢先生,不是她的机会。
她今晚试过了。
“谢谢您今晚的关照。若是以后有需要,您可以随时吩咐我。”秦佳苒欠了欠身,低垂视线时,看见胸口那只即将飞起的蝴蝶。
无与伦比的蓝色翅膀,在她这里停过,掀起一场小小风暴。
秦佳苒没有犹豫,笑着把胸针退下来,莹白的指尖触碰那只蝴蝶,还是有一瞬间的不舍,想多碰一碰,摸一摸,“我现在回房间换衣服,然后给您送上来。”
她把胸针放在谢琮月手边的小茶几,就在她收回手时,耳边听见很遥远的一声:“秦佳苒。”
是谢琮月低声念她的名字,她怔了下,抬头去看他,不知他何时站了起来,拦住灯火,如一道夜色将她盖住。
下一秒,男人将她拦腰抱起,她骤然双脚悬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放在了茶几上。
蝴蝶胸针被她繁复的裙摆扫过,从茶几上滚下去,跌在地上。
“谢先生——胸针!别摔坏了!”秦佳苒激动之下推他,想过去把胸针捡起来,可他太坚实,根本推不开。
“谢先生!”她惊讶又不解,绯红的脸颊如春樱。
“东西不是要还给我吗,都还给我了,你还心疼做什么,坏就坏了。不可惜。”谢琮月手臂分寸不让,箍在她身侧,让她动不了。
他说话时带着微笑,语速缓慢,慢条斯理,语气却藏着隐忍的薄怒,矛盾得让人割裂,“你在把我当什么?秦佳苒。试探我,勾引我,知道我不好摆弄,不上你的钩,就想着全身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