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短的连杆的。
卢帕特说是苍蝇室的人。她们好象来采生了。
采生?波历说。他没有想明白。只是觉得好象有点明白了。
然后,卢帕特说不好!快走!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看见那两个女人走到了那个洞口。
她们穿着雨靴的脚踩到了洞口黑乎乎的地面上。那是一片看上去满是泥泞的地面。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这两个女人象是一脚踩到了一个开关。他忽然就听到了一个轰鸣声。真的是轰鸣声,也许没有飞机起飞时的轰鸣声那么响,但是比一般卡车的引擎轰鸣声可是响得多了。
在这轰鸣声里,那两个女人消失了。她们消失在了一片黑色的雾气里。
他呆呆地看着,那雾气,他看出来了,他看清楚了,那是由苍蝇构成的,从地面上,山洞口的山壁上,那些黑色的泥泞忽然就升腾了起来,弥漫了开来。很明显,无数的苍蝇开始了它们的拼命大逃亡。那两个女人就象是两只大老虎闯进了羊群,所有的羊都向四面八方逃去。只不过,羊应该是白的,可是苍蝇是黑的。黑压压的一片,一团,一堆。
他真想吟诵那句著名的古诗黑云压城城欲摧。
可是他没有时间了,他转过身去,跟在卢帕特和魏罗后面,玩命地向树丛里逃。
跑了很久了。他们气喘吁吁地站了下来。他哈哈笑了起来。魏罗说你笑什么?
波历说你看看你自己。
卢帕特说你也看看你自己。
真的。波历跟他们俩一样,衣服和裤子都由蓝色变成黑色的了。连他们的手背上,脖子上,甚至脸和头发的局部,都被染黑了。
他们到处都粘着苍蝇。粘满了苍蝇。那种黑头黑脑浑身黑的大苍蝇。
卢帕特说我们先下山去再说吧。
魏罗说这就是我说的那种驱蛇药的副作用。这种药有一种独特的粘性。但我没想到它真的会发挥作用。
卢帕特说如果不是苍蝇室那两个女人忽然来了,就不会这样。
说着话,他们走到了树林里的一条小溪边。波历学着他们俩的样子,把外衣和外裤都脱了下来,然后把里子翻到外面,裹成一团,然后再用这一团纺织品擦拭着脖子、头发和脸。
他们三个人走到生活区的样子是很运动的。就象是从哪里锻炼归来,或者刚游泳过。
波历说这么多苍蝇,不危险吗?
魏罗说应该问题不大。当然了,这些苍蝇肯定携带着非常多的病毒和细菌。好在我们这里的人都注射过无数的疫苗。
卢帕特说如果是我们研制的那种病毒细菌细胞混合体,那我们能不能见到明天的阳光,可就难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