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是受了刺激了。我不想多说。说多了没用。医生给她开了一些镇定类的药。
从此,我一直跟在师姐身边。或者说,我不敢让师姐长时间地离开我的视线。但她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她做的事情也经常做错,在我们那里,做错就意味着张冠李戴,也就是说,该给这个人的基因给了另外一个人。我这是简单地说的。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施图姆竟然没有骂过她。不仅不骂,每一次他还保持着他那张文质彬彬的脸上的那种文质彬彬的微笑。那该死的微笑。
那是大约半年前的事了。施图姆来找我,对我说:你们中国有一句话叫天将降大任于你。我说:什么意思?他说:在新人到来之前,你要承担更多的事情了。不懂的我会教你。
我这才说到你提出的问题了(说这话时,他看着若雪)。还有你(他看着波历说的)。
施图姆带我进了厕所后面的基因库。他说: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自由进出这里了,而且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可以自由进出这里的人。
从那天开始,我经常整天整天地泡在那个基因库里。其实,我只能打开两台电脑,但我并不需要打开其它的电脑。因为这两台电脑对我来说是最关键的。
你们可以想像的。我一直在寻找我认识的那些人,就是你们和跟你们也就是说跟我一一起从奥曼起飞的朋友、同事、老乡。
我从那台存着受体的电脑找起。
你们知道的,几万个人,几万套数据,不是那么好找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从中间开始往后找。我最早找到的是云吴老师。然后我根据编号,找到了云吴老师作为授者或者说授体的影像资料。本以为这些编号是根据时间排的。谁知道我在云吴老师前面后面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你们俩和我认识的其他人。
后来我就从头找起。花了好几天时间,我终于找到了若雪的原始影像,然后也找到了你,章程。你们俩之间竟然隔着万水千山。若雪是46522号,而你是7364号。也许是故意打乱的,或者是根据别的我不知道的什么规则,或者是哪里有空或者有地方空出来就把后面的人放到那里去。
好在两台电脑,即受体和授体的号码是对应的。如果这个也不对应,那就全乱了。
我找到了另一台电脑即授体的电脑里跟若雪对应的授者的影像资料。应该说,那个授者的照片跟今天的若雪非常像,相似度达到85%以上。在十年前,这么高的相似度还是很罕见的。但在若雪这里就真的是这样。
所以那天在河边,我见到若雪,马上就认出了她来。
而你(他说的是波历),情况就复杂了。你有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