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般的痛。

    原来，原来贝拉在死之前是如此的痛苦吗?

    原来在自己自认为一切都变得美好时，贝拉在一次次求饶，恐惧，崩溃，死亡与绝望的深渊中徘徊。

    为什么，哪怕成为律者，西琳依然无法理解。

    为什么，她明明只是想活下去，她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她只是不想在被伤害，她都已经那样卑微的去祈求了。

    可却……无法换来哪怕一点点的怜悯。

    人类，真的比崩坏更加有人性吗?

    抬起头，西琳茫然的看向面前，可是却发现面前，贝拉依然在那个位置。

    只是此时，她也趴在地上，整个人好似死了一般。

    那一刻，西琳的瞳孔颤抖。

    她伸出手，趴在地上的她朝着贝拉的位置抓去。

    “贝拉……”

    可，她的手依然从那虚幻的记忆中透了过去。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让面前女孩的身体颤抖。

    她并没有起身，而是痛苦的将身体蜷缩，整个人如蜷缩的毛毛虫般不断颤抖。

    口中，鲜血从她的嘴角流淌而下，让已是极限的她显得那么痛苦而又绝望。

    是啊，已经到极限了，她快死了。

    在不断的痉挛，颤抖，与粗重而又痛苦的呼吸中，贝拉缓慢用那好似枯骨的双臂支撑起身体，并抬起头。

    可伴随着着她的动作，刚爬到一半的她发现自己那一头长发在一点点的脱落了。

    一根一根，一点点的从她的头上脱落，洒落在那冰冷而又黑暗的地面之上。

    看着这一幕，贝拉愣住了。

    可也就在下一秒，她再次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混合着内脏的碎块从口中喷出，从手掌的缝隙间滴落在地。

    放下手，长发此时已经开始大片脱落，落在她的掌心，被鲜血染红。

    愣愣看着掌中的发丝，贝拉却笑了。

    她用双手捧着被鲜血染红的长发，视若珍宝般笑着开口。

    “对啊，这是西琳喜欢的，她说过，说我的头发好好看。”

    “西琳……”

    “应该活下来了吧……”

    声音越来越低，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