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向后靠在枕头上,长长吐了口气,“杨队长,你不提拔,天理不容啊。”
杨逍生生将公若不弃,吾愿拜为义父的话咽了回去,觉得这多少有点破坏自己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如果我能早些认识您的话,那该有多好,说句高攀的话,您就像我的长辈。”
闻言崔教授眼神都亮了起来,重新坐直身体,上下大量眼前的年轻人,越看越顺眼:“小杨,我只有个女儿,没有儿子,你如果不嫌弃的话,以后就叫”
“伯父在上,请受侄儿一拜!”杨逍二话不说,纳头就拜。
“这快快起来,你好歹也是巡防署的正牌队长,怎可行如此大礼啊!”崔教授话虽如此,可眼底的激动是骗不了人的,一股子惜才之情油然而生。
半小时后,纳兰朔坐在病房椅子上,看着杨逍与崔教授相谈甚欢,崔教授笑得满脸褶子,一口一个我这才俊侄儿怎么怎么样,而杨逍则满口伯父在上,还用小刀给崔教授削苹果吃。
偌大个病房中纳兰朔觉得这里的热闹与自己格格不入,仿佛他才是那个外人。
堂堂临安巡防署的署长在自己的办公大楼里成为外人,纳兰朔自己都觉得荒唐!
傍晚时分,在与崔教授依依惜别后,杨逍跟随纳兰朔回了署长办公室,一进门杨逍就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署长脸上浮现出一股客气,却又疏远的笑容:“杨队长,恭喜啊,认了崔教授做伯父,在省公署也算有靠山了,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署长您这说的哪里话,崔教授对我有情,可署长您对我有恩啊!”杨逍拱手抱拳,正色道:“为报答署长恩情,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欣然前去!”
闻言纳兰朔忽然笑了,“这么说你认崔教授做伯父还是为了我喽?”
“当然!”杨逍小步上前,凑去坐在沙发首位的纳兰朔耳边,弯腰轻声低语几句,只见纳兰朔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最后不由得反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已经从崔教授那里打探到,这次上面派他来并不完全是为测试各调查队的战备情况,还有一项隐藏任务,是为各分署的署长打分。”
“据崔教授透露,鹿鸣安平等5间副署级公署的署长评分普遍在怨级中上左右,而您与城心公署的黄国朝署长评分较高,您为厉级下,他为厉级中。”
“我凭什么比他黄国朝差?”纳兰朔闻言险些拍案而起,之所以没起来,是因为肩膀被杨逍轻轻压住了。
“署长息怒,经过我与崔教授详谈,将署长您的功绩为人一一向他展示,崔教授也不禁为您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当下就修改评分,想要将您的评分定为厉级上,可我知晓署长您为人低调,于是在我的提议下,这才将您屈尊到厉级中,与黄署长一样。”
顿了顿,杨逍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咱们调查队的情况也有所改观,西门秀昏厥这一项被抹除,贝贝由怨级上提升为怨级顶峰,这样明年咱们公署或许会多出一名正牌队长的名额,到时候署长您老脸上也有光。”
“这算不算违规啊?”纳兰朔绷紧的嘴角有了松动。
闻言杨逍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以署长您的威名,一个正职署长算什么,以我观之,您有省公署署长之英姿!”
纳兰朔脸上的寒意迅速消散,嘴角带起了丝丝微笑,可还是嘴硬道:“够了,这种话咱们自己说说也就算了,你们都知道的,我这人不喜欢高调。”
“属下明白!”杨逍弯腰拱手作揖,“吃水不忘挖井人,署长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谁若是敢与您为敌,无异于杀我父母,我杨逍定然与他不死不休!”
闻言纳兰朔笑了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孤儿吧。”
“曾经是,但遇到署长您后,我就有了家,知遇之恩,没齿难忘!”杨逍态度愈发恭敬。
“哈哈哈!”纳兰朔大笑三声,起身双手将杨逍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之间不必这样,明面上你我是上下级,可实际上,咱们都是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