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六皇子本就势微,他能不能承受得住皇帝的怒火,都未可知。
霍长鹤沉默不语,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颜如玉也极感意外,很受触动,但她比霍长鹤更理智。
颜如玉问道:“令牌是六皇子给你的,那你那个布褡子,是哪里来的?别说是你捡来的。”
方丈道:“就是那个上面有图案的,别装想不起来。”
大儒微愣一下:“那个?那个确实是我的,也确实很久远了。”
大儒撸起一点袖子,露出左小臂,在手肘部位,有一个小小的青色纹身。
只有一个钩,像是一个蝎子钩。
颜如玉微蹙眉,没有说话,等着大儒自己解释。
“我呀,”大儒自嘲笑笑,“我父亲是汉人,我母亲是苗人,我在苗疆长大,小时候不懂事,就是觉得父母话少,尤其我父亲,几乎不怎么说话。”
“每到中秋或者过年,他就眺望着一个地方,我问过他在看什么,他也不说话。”
“后来长大一点,我才知道,他是在想家。”
“他是被我母亲相中,用情蛊强行留在苗疆,而非自愿。”
“后来他决心逃走。”
颜如玉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一张人像。
栩栩如生,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大儒。
“认识他吗?”
掌柜的眸子一缩,略一犹豫还是没否认:“有印象,好像来买过纸。”
顾蓉蓉短促笑一声:“掌柜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到底是谁的人?直说吧。”
掌柜的挤出个笑:“东家姓陈,不是本地人,就是派我二人来管理生意。不知哪里冒犯了夫人……”
颜如玉把画像收起来:“生意?你们这店里的生意一天能出几单?赚多少?房租几何?你们东家是傻还是痴,让你们做这种买卖?”
“还是说,你们不在乎赔嫌,别有目的?”
掌柜的额头渗出薄汗来。
大儒今天有点不安,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心惊肉跳。
捏着刚得来的消息,安慰自己,一定是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过了今日,得好好休息一下。
一进纸店,店里正在清扫的小伙计看过来。
店中有三人,两个伙计,一个掌柜,其中掌柜的和一个伙计是一起的,另一个伙计是本地招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眼前这位,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大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