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别提多伤心。
沈怀信也心疼得不得了,本来刚过年初二三就该收一次,但他一直忙,又觉得年初正是生意好的时候,就说过几日,过了初十再一起收。
这样的话,能收得多,他这心里还有点慰藉。
可哪成想,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沈怀信看着哭哭啼啼的沈三,恨不能三两脚踢死他。
话都说不清,奇奇怪怪,莫名其妙,沈怀信怒火中烧:“来人,备马,我要亲自去看看。”
沈怀信带一人出府,他走的时候,颜如玉和霍长鹤都看得清楚。
“看来,沈怀信的确看重他的赌场,现在就亲自去了,”颜如玉道。
大当家忿忿不平:“身为城中权势,竟然开赌妨,生怕城中百姓不染恶习,真是从未见过这样做官的,简直不是东西。”
“大当家所言极是,所以,沈怀信做人不行,做官更不行。”
霍长鹤冷嗤:“沈家到他这一代,算是完了。”
颜如玉看着不远处的沈府,大门大宅,是个好宅院。
只可惜,被这么一号人给占着。
想起八哥探出来的消息,颜如玉心思欲动。
墙上破开一个大口子,有多大呢?两个手拉手一起进出没问题。
那面墙几乎被毁了三分之二,还剩下三分之一摇摇欲坠。
边缘及附近还烧着火,火苗子和浓烟比赛似的,一个寒过一个。
“啪”一声,一根破木腿上还爆了个火花,“噗”冒出一股浓烟。
沈三掌柜都惊呆了,完全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一切都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墙为什么会破一个大洞,其它地方没着火,就是墙着了,这是什么火啊!
一些没受伤的幸运人,此时也顾不上别的,只想着抱头逃命。
有那些输多了红眼的,见四下没人注意,抓一把碎银子就跑。
沈三掌柜看到了,但也无力去管。
耳朵里都在嗡鸣作响,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梦。
恍惚中,有人向他走过来,他还看清楚是谁,就晕了过去。
颜如玉进屋,霍长鹤给她把风,她把桌子上的东西一并收走。
随后,两人一同离开,直接从那个破洞里走了。
到外面,街上也乱了套,好多人从里面冲出来,抱头鼠窜。
附近有百姓听到动静,也跑出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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