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晃晃头,茫然醒来。
沈怀信已经在外面命人撞门。
方丈小声急切问:“好了吗?”
“好了。”
等外面的人要撞,方丈猛地松开,那几个跌进屋来。
沈怀信提着灯笼进屋,看看屋里,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霍长鹤也随后进屋,手搭在剑柄上,先看向颜如玉。
颜如玉微不可察点头。
沈怀信环视四周,目光锐利,盯住方丈问:“你们在干什么?”
方丈张嘴就胡说八道:“这粮食和我处了一段时间,有感情,我和它们道个别,不行吗?”
沈怀信嗤笑,把匕首取出来:“行,那就让你们好好道道别。”
他一刀刺入最近的一袋粮食中,用力一划,白色米从里面流出来。
方丈咬牙心疼:“你验就好好验,这不是糟蹋粮食吗?这都够一碗粥了。”
沈怀信一愣,似是没听到他的话,随即又划开几个布袋。
无一例外,装的都是粮食。
草呢?哪去了?
难道是底下的机关出了问题,没有换成?
颜如玉上前一步:“大人,验完了吗?”
沈怀信疑惑,霍长鹤比他还疑惑。
“沈城使,你借给我的都是些伤弱病残,他们的战斗力如何?你心里没数吗?若非本王身边还有几个侍卫,本王的性命也难保。他们大多战死当场,有几个重伤带回救治,也伤重而亡。”
“这些情况以及他们的名单,本王都写得清楚明白,派人送到你府上,被一个谋士在门口拦下,说会亲手交给你。”
“怎么?你没看到吗?”
沈怀信上哪见什么谋士,本来让谋士把霍长鹤与明昭郡主的事写成书,结果这书没写成,满大街到处都在说他爹和明昭郡主的事。
他还找谋士问问,才知道,谋士在几天前就不知所踪。
现在听霍长鹤提到谋士,沈怀信胸口堵了一口气,感觉霍长鹤似是什么都知道。
他们这边吵,颜如玉在一旁静静听着,但丝毫没闲着,她的注意力,都在背后的破庙上。
这边吵闹声大,远处还有匪徒们的撒欢叫骂,但颜如玉还是听到破庙里有“咔嚓”一声微响。
这种声音她太清楚,是某种机关启动的声音。
她低声对方丈耳语几句。
方丈了然,往她身后站了站,从空间里把八哥捞出来,从破庙窗户窟窿里塞进去。
沈怀信浑然未觉,大声对霍长鹤道:“我不曾见过什么谋士,也不曾见到王爷写的东西,既是如此,你再写一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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