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一走,程盛都无需人监督,自觉换上囚服,带上一顶荆棘尖刺密布的玄铁头环,扎得额头全都是血。
程琬容看得一阵心疼,忍不住劝道:“程盛,何必现在就戴,等到了城卫府门口再戴也不迟!”
程盛苦笑道:“姑妈,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天条天规之严厉,今日我若是无法求得谅解,将来仙界也不会有我的痕迹。”
黄启山也是点头道:“夫人,的确有必要如此!柳尚若是将程盛抓入天庭,那就十死无生,现在顶多是一些皮肉之苦和尊严之辱,将来若是能知耻后勇,反而能得到好处!”
“哎,那好吧!”
程琬容其实也就是劝一劝,她一个妇道人家,也帮不上忙。
其实,就算是熊天阁来了,大概率也帮不上忙。
天庭仙官可不是地方仙官,更何况还是监察一方的司政仙官。
任何一名司政仙官都等同于天庭钦差,对付钦差无异于造反,熊天阁也不敢这么干。
程盛身穿囚服、头戴荆棘环冠,按照柳尚所言,就跪在了城卫府衙门前十丈,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甚至他还在背后插了个牌子,上面书写着【罪人程盛】四个大字。
每过一刻钟,他都会磕九个响头,哪怕头颅开裂,血流一地也在所不惜。
四周不少围观者都认出他的身份,又惊又奇!
“咦,那不是城主侄儿程盛吗?”
“此子为什么跪在城卫府前?”
“听说他前些日子被城卫府领军李泰教训过一次,还让飞星宗师兄来找过场子,结果都是无疾而终,那几个师兄还被李泰打得满地找牙!”
“那不是应该找李泰报仇,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现在李泰可是我飞羽城第一仙官,熊天阁都要给三分面子,更何况是熊天阁的侄儿!”
“不错,李泰的权柄,已经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
“嘘,小声道,被城卫府的人听见,小心被抓进去打板子!”
围观路人对着程盛一阵指指点点。
有人嘲笑他没骨气,有人嘲讽他是个懦夫,也有人说他连拼命的勇气都没有。
但程盛全都充耳不闻!
路人的区区嘲讽,又怎么比得上自己的小命。
城卫府中,自然也有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