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也干枯开了叉,稠密的发丝中还夹杂着草木碎屑。
她的这副模样引起了路人围观议论,都认为她是从某个地方逃难来的乞讨者。
她一边走,一边打听张甯的家。
张甯这个名字就像不存在,没有人知道任何线索。
她又打听叶枫,可是叶枫的独有特征已经消失,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有深刻印象。
她不停地走着,找着,问着。烈日下,她开始感到头晕,身子踉跄了几步便重重跌倒在地。
“快看,那人怎么了?”
“死了吗?太可怜了。”
“抬出去扔了吧。”
“看样子还有气,快送到医馆去。”
热心的路人七手八脚抬起梁琳朝医馆跑去。
梁琳没有完全晕厥,她能模糊听得到,也能模糊看得到。
她感觉到自己被抬进了一个宽敞的屋子,屋子里很凉爽,脚步声很乱,像是有七八个人围住了她。
一股清凉的水洒在了她脸上,然后一个瓶口塞进了她嘴里,甘甜的水穿过喉咙流进了胃里。
她睁开了眼,视线也清晰起来。
眼前是一位白发稀疏的老人。穿着一身白大褂,面容消瘦,皮肤暗黄,面相倒也和善。
在老人两边是同样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有男有女,每人手里还拿着笔和本,有的还正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白发老人温和地俯下身,关切地询问着。
梁琳想要坐起来,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只要头一抬,就感到眩晕。
老人按住了她,说道:“别动。千万别动。姑娘,你别怕。我姓白,他们都叫我白老伯,我们都是医生,你哪里不舒服?我们肯定能给你治好的。”
梁琳说道:“头晕。”
年轻的白大褂们立刻开始记录,本子上写道:“头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