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房家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越在这种关键时刻,就越需要保持沉着冷静。
房家能有今日之成就,完全在房玄龄的预料之中。尽管对于房俊为何会如此行事,他并不知晓,但出于对儿子的信任,他依然坚信房俊必有其深意和计划。
正当房玄龄欲继续深入思考时,突然有人前来禀报:“房相,有您的信件……”房玄龄连忙看向信件,一眼便注意到了信件的独特之处。
信封上盖着一个特殊的印记,而这个印记只有一人拥有。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房玄龄不禁长叹一声,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哀伤。即便身为臣子再优秀,也比不上自己的亲生儿子。
看到信封上的印章,房玄龄立刻就意识到这是皇帝陛下的来信,而信中的内容自然是关于那件大事。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准备接过信件,但突然间又改变了主意。
“你拿回去吧,道祖曾经为我算过命,今日不宜读信。”房玄龄平静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去。
留下那个邮差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然而,他并没有过多纠结于这个奇怪的理由,毕竟对方可是左相大人,他不敢违背其意愿。
尽管这封信非常紧急,但面对地位如此尊崇的人物,一个小小的差役实在无能为力。
房玄龄缓缓地走出宫殿,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压力和疲惫。
他的心情愈发沉重,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凉感。
他不禁开始对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梦想产生了些许质疑。
“难道我所追求的一切真的值得吗?”他暗自思忖道,“既然如此,不如早日放下手中的权力,正如老二所说,早退一步便能更早享受清闲之福。”
此刻,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旅人,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回到家中,房玄龄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沉思良久。
他深知房家如今的处境已十分艰难,他们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朝堂之上。
这个曾经充满希望和理想的地方,如今已变得陌生而遥远。
“不知道,数十年之后,陛下是否会后悔?”房玄龄自嘲地笑了一句,但他心里却很清楚,多半是不会的。
李二是什么人,他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断,于是,他拿起笔,写下了一封奏折。
奏折中,他表达了自己对朝廷的忠诚和感激之情,但同时也表示由于身体原因,无法再承担繁重的政务工作,请求辞去左仆射职务。
写完信后,他将其密封好,准备次日呈交皇上。
房玄龄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和悲哀。
他不愿为李承乾说话,因为他知道,即使说了也无济于事。现在,他只希望能够早日远离这纷争不断的朝堂,过上平静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