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说皇后已经很久没有犯病了？”

    李二眯着眼，心中有些不解，长孙皇后的病情他可能比太医都清楚，秋冬季节发病的概率非常高，一直都是这样，小女儿出生之后，这种情况就更加严重了。

    这也是李二幼女一直没有蓄养在立正殿的原因，李二觉得是因为生了幼女，才让长孙皇后身体变差的，对自己播种时候一时爽一点都没有懊悔。

    一众宫女是战战兢兢，好些人都摇摇欲坠，似乎快要晕倒了。

    “陛下，娘娘已经许久没有犯病，这是入冬以来第一次。”

    几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宫女心理素质好些，强撑着开口。

    李二微微点头“你们且看看，此处与芙蓉苑有什么不一样。”

    既然之前没有犯病，回宫就犯病了，定然是宫里有什么诱因，而且是芙蓉苑没有的。

    一众宫女也是绞尽脑汁，这是她们将功赎罪的机会。

    “陛下，奴婢知道了。”

    忽然一个宫女跪在地上，有些激动的开口。

    “你知道？说来听听。”

    李二有些惊讶，看向那宫女，补了一句。

    “你要是能说出诱因，朕不但赦免你无罪，还能给你一个外嫁的机会。”

    外嫁的机会，对宫女而言是天大的恩情，多少人在这皇宫中老死，能有外嫁的机会，谁愿意留在这里老死？

    “谢过陛下，前些日子房大郎来芙蓉苑装暖炉，奴婢听他嘀咕过，说房驸马是个败家子，明明装壁炉就可以的，偏偏要用铜做管子，安装什么暖气。”

    “奴婢当时还和他开玩笑，说房驸马这是疼惜岳母的，结果房遗直却说这是专门为娘娘打造的，说娘娘不能熏烟，维持耗费了万贯钱财的。”

    李二蹙眉，看向周围的壁炉，虽然做工不错，但还是有一些烟灰的。

    “你不错，下去吧！来人，立刻熄火，将火锅也弄出去。”

    看了长孙皇后和李明达一眼，李二心情并不是很好，有些郁闷，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让观音婢好过些，却险些害了她。

    “今夜朕守在这里，明日一早就让房俊进宫。”

    宫禁非常严苛，就算是李二，要开宫禁也是很难的。

    现在诱因被清除，他也不觉得会有问题了。

    次日一大早，长安城的城门一开，秦怀道等人就驾着马车飞奔而去，每个人身后跟着的都是好几辆马车的。

    一来一回花了两个时辰，不过回来还不算太晚，东市的街头就摆上了几个菜摊子。

    “看一看瞧一瞧，冬天的青菜他就是好！”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上等的青菜了喂？”

    一群十几岁的小屁孩，摆摊卖菜都有了优越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