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微言轻,官阶不及舒公,亦无爵位傍身,但今日,我张振斗胆冒犯,敢问舒大人,何为明君,何为圣主?”
“先贤有云,自古明君圣主,无非勤政爱民,无非富国强兵,无非仁爱礼贤!”
“而当今圣上,自十六岁克继大统,统御万民,无时不刻不以社稷江山为己任,无时不刻不勤政爱民以自律。”
“不仅如此,更身具吞吐天地之气魄,斡撼宇寰之志气!”
“登基之初,高瞻远瞩,肃清朝堂,整顿吏治,一系列大刀阔斧的变革举措,至今短短八九年,便使我庆国气象万新,国库充盈,兵强马壮,四海宾服,北方诸小国争相朝贡,缔我庆国三百年罕有之兴盛,即便三年前与南方康国的战事失利,那也只是中了小人奸计而已……”
“实乃我庆国臣民之幸,天下罕见之一代圣主!”
“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圣上如今,尚未大婚却已诞下皇子,诚然有失悖伦,诚然有违礼法,可仅因此,便轻言废立,岂不是太儿戏了些?”
满面激愤之色,一拂袖,“倒是那魏王李顺……”
“什么匡正礼法,以正皇威?”
“以本官看,那就是打着危言耸听的幌子,企图谋朝篡位!”
“其本为高宗皇帝嫡系血脉,贵为亲王,受天威浩荡,承圣上恩宠信任,方得以领兵二十万,镇守虎牢关一带。”
“可如今,却视国之安危于不顾,视朝纲国祚于无物,无天子亲诏,却擅离职守,擅自调兵回京,甚至意欲合围京师攻伐梁都,意图不轨……”
“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实乃乱臣贼子也!”
“而听方才舒大人之意,就因为眼下,那魏王李顺二十万大军势众,且个个骁勇善战,大战一触即发且圣上的京畿大营难有胜算,因此,圣上就当退位让贤?”
怒极而笑,额头青筋都已条条绽出,“真是可笑,荒唐至极!”
“舒大人贵为当朝右仆射,说的这是哪门子道理?”
“下官不才,忝为兵部尚书,虽天资愚钝,亦无经世济民之才,却也深知,自古就没有未战先降的兵部!对入侵之外敌如此,对不臣谋逆的宵小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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