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为家中出了事,便有所分心。”
于是乎,王老爷更彻底愣住了。
眼珠子瞪得滚圆,直愣愣望着这家伙,硬是一头雾水。
这都是什么路子?
瞧瞧那老庄同志,一大把年纪了,那叫一个怜牙悧齿,针锋相对含沙射影骂起本老爷来,一口一个“某些奸佞之人”,借着考教太子学业趁机对本老爷发难起来,那是老母猪戴罩罩,一套一套的……
可怎就生了这么个怯懦内向,连话都不敢说的儿子?
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难不成,是指望着聊聊自己家里目前的状况,企图让本老爷良心发现,为那天痛骂他老爹的事,内心受到谴责深感自责?
可同样这时,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一下子惊得五雷轰顶。
只见这庄重,似乎也明显感觉到,自己好像说了一大通词不达意的话。
也不知自卑羞愧,还是紧张,脸颊更涨红得如腊猪肝,一手死死攥着官袍,指节都发白。
可随即,却又似乎鼓足着莫大的勇气,甚至几分慷慨赴死的气概。
一咬牙,“其实……其实下官想说的是……”
“下官想要拜入王大人门下为门生,从此誓死追随于王大人!”王修顿时几分诧异。
至于这庄重,还是当初刚到太子府上任时,从赵太白那废物口中,知其为太子师庄书墨之嫡子。
按理说,在这个极重孝道的时代,父亲受辱,形同杀妻掳子之仇!
那天在太子府,他王老爷一顿操作猛如虎,将庄书墨狗血淋头都骂成了那副德行。
更别提他那宝贝闺女,好像叫什么庄月的,如今还苦哈哈待在临州医学院学那给妇人接生的学问,名单虽是皇帝敲定的,可终究也因他王老爷而起。
如此血海深仇,还能不恨得咬牙切齿,做梦都想着将他王老爷饮血食肉?
今日初次见面,纵然顾及着场合与作为下官的身份,即便不至于与他抓头发扯衣服拼命,也定然免不了甩点仇恨脸色。
因此,在踏入这吏部大门之前,就早做好心理准备,领教过了老庄,再来跟小庄同志过过招。
结果谁知道,人家连屁都没放一个,反倒还上前来行礼。
甚至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头脑风暴着如何与他这位新任侍郎周旋对抗,他却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忙着搞那些卷宗文牍,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反倒让他老王有些无所适从了。
不过从刚才,倒也多少看出来些,这位小庄同志,恐怕根本就是个极其不善与人交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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