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如这小子所言,文章就该回归本来的样子!”
“可这小子,若真是要借今年朝廷的恩科取仕来开刀,这步子是不是太大了些,手段会不会激进了些?”
眼中泛起一片浓浓的忧虑,“这恩科,可是现如今朝廷选拔人才录用官员最主要的手段了,不仅这一届考生,天下文人才子可都眼巴巴看着的。”
“而现在,这才半天时间,此事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据说京城中各大客栈酒楼暂住的赶考考生,已经全都炸了锅……”
“人心惶惶不安,甚至都已成群结队,一窝蜂去了曹牧府上,将卫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就想找这位主考官大人,公开出来给个说法。”
“所以朕最担心的,是怕此次恩科若真如那小子所言,大刀阔斧一改以往,最后怕是要生出大乱子的啊!”
赵王爷赵衡没说话,只是低头沉思。
然而,景隆帝倒也再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抱怨下去。
愣神半晌,才又疲惫长叹,“唉,现在说这些有何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朕既然钦点了这个刺头做恩科副考官,自然也当用人不疑。”
可随即,又一撇嘴,径直站起身来,一声吩咐,“张三千,备车,摆驾楚国公府。”
“这棋不下了,没劲!”王爷先是小心翼翼瞅皇帝一眼,随即也是满面愤慨之色。
气急败坏得很,点头如捣蒜使劲附和,“是啊!是啊!那王修小儿,简直太不是好东西了!”
“二哥您是有所不知,就昨日下午,我可是怀着一片善意诚心,想要请他前来府上做客。”
“不为别的,就是早有耳闻,这小子身怀旷古烁今之才。昔日临州城中秋诗会上,一口气洋洋洒洒二十五首旷古烁今之诗作,可谓天下文坛振动,与南楚学子的比试更是一举成名天下知,狠狠扬我大康国威。”
“况且,他又是景阳那丫头的夫婿,好歹也是我的侄女婿,也算一家人。”
“再加上,昨天又是他到京后上任初次上任……”
“所以就琢磨着,请他来府上一聚。庆祝庆祝他新官上任,一边把酒言欢,一边探讨诗词歌赋,岂不美哉?”
“为此,我不仅一大早就吩咐府上杀鸡宰牛,精心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样样山珍海味,就连晚膳要用的食材,都是我与王妃亲自挑选采办的。”
“除此,我还特意吩咐书意那丫头,亲自前往太子府相邀。”
脑袋一昂,咬牙切齿,“结果二哥,您猜怎么着?”
“请倒是请到了,坐着马车往王府来了。可谁知道,那混账东西,奸滑得很,竟是半道上找了个机会,拔腿就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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