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那与嚼蜡有何区别?”
“可如今的大康,从上至下,才子儒生的文风变得如此华而不实,走上一条歪路……”
“庄书墨,你是始作俑者,你罪不可恕!”
眨眼间,面色已是阴沉愤怒至极,“今日实话告诉你,本官承天子信任,拜以此次恩科的副考官,肩负着为朝廷选拔人才的重担……”
“本官就是要杀一杀这大康浮躁空洞的文风,就是要告诉这天下的读书人,文,当以承道也!”
“说白了,今年恩科,无论哪位考生的文章,若是言之无物,即便行文再华丽,他也高中不了!”
说着说着,面色竟是几分凝重凄然。
望向哑口无言的庄书墨,声音已是尖锐如钢刀,“如今大康的文风变得如此……”
“庄书墨,你其罪二也!”
“因此,本官今日骂你误人子弟,愧为人师,你可服气?”
“这还算是骂轻了,你庄书墨身为太子师,教授的学生可是东宫太子,未来将要挑起社稷重担的储君……”
“严格来说,昏聩的太子师,社稷之大奸佞,千古罪人也!”
“仅为此,本官今日,也非得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庄书墨在那台上,气得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然而,王修脸色却变得无比沉静,不卑不亢继续道,“去年,在临州城,在那‘知行合一’演说会上,名满天下的大儒李舍人……”
“哦,对了,其好像还是庄先生同母异父的兄长,与庄先生的兄弟情义感人肺腑,甚至引为一段佳话传颂。”
“其曾亲自带领着,现已解散的稷下学宫五百弟子,声势浩大亲临现场,以誓死捍卫圣人正道为由,口诛笔伐声讨于本官,以及吾那师兄孔令先。”
“记得,我曾说过……上古圣人的学问,本没有错!”
“可是,大道由简!”
“圣人说,要孝道,那我们便亲近孝顺长辈,上到倾尽家产业当让父母衣食无忧可颐养天年,下到病榻之前一声嘘寒问暖。”
“圣人说,要仁爱,那我们便去仁爱百姓,仁爱身边每一个人。上到高居庙堂封侯拜相,为民请命,让百姓富足安康,下到遇上寒灾洪灾,能为灾民递上一碗清水,熬上一口稀粥,皆为仁爱!”
“就这么简单,仅此而已!”
声音不急不缓,却已冷凝得出奇,“而这番话,今日同样赠与庄先生!”
“庄先生身为太子殿下之授业之师,教授殿下圣人学问,训诫殿下当上孝父母下爱黎民,自没有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