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足十多人。
有老有少,有的还穿着朝服。
对此,他王老爷也不觉惊讶。
尽管,这太子府内的授课,只针对太子一人。
可堂堂一国储君,上课之时自然少不了有太子舍人与侍读之类的人员陪同,相当于书童或秘书吧。
况且,也会有专门的官员,对授课的内容包括发生的大小事宜,包括太子听课的情况,记录造册。
赵太白那二球货,自然坐在正前方中央。
只是,昨晚与自己在凤仪阁体察民间女子疾苦一直到大半夜,没睡好,在那打盹犯困,昏昏欲睡。
而且明显,还真如那郑文才所言,刚恐怕才被皇帝叫去,又被吊起来抽在一顿。
鼻青脸肿,手背上还有两道新鲜的血痕,说不出的狼狈。
而真正让他王老爷有点愕然愣神的,正前方那高高讲台上,正有一老头,滔滔不绝讲得激情满怀。
只见这老头,恐都已七十出头的年纪,穿一身紫色绣鹤官袍,身材削瘦,须发皆白。
看着,却是精神抖擞。
可更多的,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一种满腹圣人学问的老学究,浓浓的酸腐与顽固严苛味道。
无疑,正是太子师,东宫太子的授业恩师。
虽与左右丞相或六部尚书不同,并没什么实权,可却是实打实的正二品大员!王修顿时了解一些。
倒也多少了解一些,这太子仆寺,不过太子府内一个小衙门,专门负责些车马车驾乘與仪仗的琐碎事务。
至于这仆寺丞,虽只是个从七品,但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有品阶还有点小权权的官员。
至少比那猴子在天庭担任的弼马温,要高级不少。
更重要的,太子府内这么多官员与太监,那二球货却偏偏吩咐这么个养马管车乘的货在这里候着自己……
如果没猜错的话,眼前这郑文才恐怕不但八面玲珑,更绝对是那狗东西身边的亲信。
果然,才刚走两步,便见这家伙又贼眉鼠眼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国公爷,一会儿在府内人多眼杂,有些话不方便说……”
“今天一大早,国公爷可谓是运筹帷幄算计如神,气慨震天如大江雄浑之势,狠狠恶心了卫国公一顿,这才片刻功夫,不但已是满朝皆知,下官更是对国公爷敬佩之心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脸红了红,又清了清嗓子,“但是,卫国公气急之下,迫不及待便已给陛下递了折子,言辞激烈状告您身为当朝国公,更领太子伴读一职,却不知严于律己,反倒频频蛊惑太子,出入烟花风流之地,实在有失朝廷体面,有损太子威仪……”
“阵仗闹得挺大,殿下紧跟着就被陛下传到了明德殿,挨了一顿抽,这才刚回来。”
“所以,殿下特命下官转告国公爷一声,现在风口浪尖上,昨天和您约好的,今天下值之后一起又前去凤仪阁体察民间女子疾苦之事,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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