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悲愤至极,双眼更赤红得可怕。
纵然一身打满补丁的破旧长衫,身子瘦弱得皮包骨头,可此时,却已是浑然不惧,“哼,倒是尔等……”
“成天以圣人子弟自诩,张嘴道德仁义,闭嘴仁义道德,锦绣文章皆是圣人学问,皆是百姓疾苦!”
“可是,就诚然如当初王公在知行合一演说会上所言,你们又有谁,真正弯下腰来,去看一看山野民间百姓的疾苦,去看一看他们需要的是什么?”
怒喝,“尔等,不及王公万分之一也!”
“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狗屁不是!”
“王公此般国之柱石,经世济国之大才,岂能由得尔等宵小之辈,如此诋毁陷害?”
又扭头杀气腾腾望向王修与柳俊彦,“特别这位临州府的兄台,还有这位柳公子……”
“包藏祸心!吾辈所不齿!”
没想到,话音未落,却见那从始至终不发一言的兄长张谦,虽依然看着木讷得很,站在台上拘谨得手足无措。
却是那般始料不及,二话不说,竟是从怀里,摸出一把都有些生锈的柴刀来。
“啪”的一声拍在跟前那桌案上,涨红着脸,可神色又偏偏说不出的坚毅。
一副舍身赴死之态,半晌,脑袋一昂,胸脯一挺,语无伦次憋出一句,“我……我也不知该说什么……”
“但是,在下就一句话,今日谁再敢妄言给天子上万民书弹劾楚国公,我……我跟他拼命!”
“噗!”刹那间,王修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直勾勾望着这个木讷憨货,硬是眼睛都直了!
大爷的!这货三脚踹不出个屁,却不是一般的彪呀,这哪是读书人该有的行径?
你进京赶考,身上随时带把柴刀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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