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临州太守郑明礼来京了,正在明德殿外候着,说有事求见陛下!”
……
九月二十。
又一场大雨后,天气终于放晴。
乌鸡巷,小院中。
王修正舒坦无比躺在院子角落,那张自制的躺椅上。
一边把玩着腰间那块鸡蛋大的羊脂玉吊坠,可脸色,却难看得厉害。
脚边,还躺着一把铁锹。
陈进与程虎,傻站在院子另一角,缩着脑袋。
而前方不远处,东宫太子赵承、字太白,却正弯着腰大口喘着气。
哭丧着脸,“王兄,本宫都说过多少次了,这次封侯拜官,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我赵承对天发誓,那细盐提炼技术,呈给我爹的时候,我是真一口咬定,就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啊……”
“你怎么就不信呢?”
胡乱擦拭一下额头大汗,“还有,本宫真不是故意想对你隐瞒身份的啊……”
“这不实在是,怕你得知本宫的太子身份,关系不就不亲近了嘛!”
“而且你要知道我是太子,还会把那五十首诗交给我,一起发财吗?”
“哦,好像最终,一个铜板也没捞着,全被我爹搞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这都五六天了,兄弟也都给你解释过多少遍了……”
“你也实在不能,拧着铁锹,一天撵我三次啊!本宫好歹也是太子,左邻右舍瞧见了,影响也不好,是不是?”
“还有,咱俩是过命的兄弟,福寿大街打过架,凤来楼里听过曲儿,临州诗馆装过比的,这感情,怎么能说破裂就破裂呢?”
“对不对?”
却奈何,任凭他苦口婆心说得喉咙沙哑,王修依然铁青着脸,双目直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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