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使唤地剧烈抖动了起来,身上的寒意从头到脚,整个人剧烈地打起了寒颤。心中的气愤沿着食道往上喷涌,却卡在了嗓子眼里进退不得。姜林一阵恶心,但喉咙里卡的东西将姜林的胸腔堵得越来越憋闷。姜林赶忙伸出两个手指,使劲抠入嗓子眼中,一股热流沿着手指喷涌而出。
“姐夫,你怎么了?”红石郊几人赶忙围了过来,查看姜林的情况。
姜林趴在地上干呕了几声,胸腔内的那股最憋闷的感觉渐渐消去,虽然还是不怎么舒服的,但总算不会像刚才那样差点要命。
姜林继续趴着,朝几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接着甩了甩自己手上的秽物,从地上抓起一把混有干树叶的泥土将手上的粘液搓掉,长出了一口气,起身看了看壮叔,开口问道:“这是多久之前的事?”
“四日之前。”壮叔答道。
“这百名孩童可有什么办法营救?”姜林神情黯然地朝边上几人问道。
“先不说时间来不来得及,即便来得及,就凭我们这几人……恐怕无能为力。并且如此一来便暴露了我们的行藏,营救二位首领的事情恐怕就无从谈起。”红石郊知道姜林这是被气愤冲昏了头脑,赶忙解释道。
自从去年与姜林在黑石村落相识开始,红石郊、洪两人便对姜林的思想非常地推崇。二人身为王子,自幼便接触了常人无法接触的许多黑暗的东西。年幼之人的心性让二人对那些奴隶的遭遇心生了一些怜悯之情,但是在王权至上的思想体系之下,即便对那些奴隶心生怜悯也无力做出任何的改变,只能随波逐流地享受那些奴隶带来的便利的同时,尽可能地保持自己的初心,不过多地伤害那些可怜之人。在姜王后主持后宫日常之时尚能比较仁慈地对待那些奴仆,但是自有苏氏入宫,不仅是那些奴隶深受戕害,便是朝中的大臣,但凡有对其稍微不满的,最后都会被有苏氏寻个机会处以惨绝人寰的刑罚。便是连姜王后都逃不脱其魔爪,更不说旁人。
姜王后的惨状,红石郊、红石洪虽未亲眼目睹,但是不待旁人描述完毕,其身、心的反应已经像极了刚才姜林的这一番状况,那种恶心、恐惧、愤懑的复杂的心情真的难以用言语描述。一直以来姜林强调的都是那种众人平等,奴隶也是人,晋阳镇内决不允许有奴隶阶级产生的思想。便是姜林自己和黑石月、顺姬等身份特殊之人,也不允许对他人的人身以及性命随意的侵害。
起初二人对这一系列的思想确实有些不好接受,但是几年来对有苏氏的憎恨,逃亡路上在自己忠心的仆人舍却家人也要保二人性命,以及来到晋阳镇后姜林一系列的思想教育之下,二人已经开始渐渐地习以为常。姜林刚才一开口,红石郊便知道其动了营救这百名孩童的心思。可是旁观者清,红石郊深知这样一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姜林低着头,一直机械地搓着手上的泥垢,仿佛这双手是才从污水坑中拿出一般,已经脏到了骨头里。
“呜呜呜……也就是说,我们胥国也可能是这样的情形?天哪,我的那些族人,难道他们也要遭受这样的灾难?”边上的胥苗此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