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阴霾,浓厚的深紫色雾气在半空氤氲飘散,让太阳的光线格外浑浊。
少年收起地图,继续朝着目标地点前进,在泥泞下留下蜿蜒的脚印。
不论哪里,下雨的路都很难走。
何况还是在不断打雷的情况下。
或许是神明的缘故,就连下雨时的落雷都比其他国家要凶猛百倍——是直接能劈中人的程度。
前路空旷,毫无抵挡落雷的建筑物,少年快速穿行着,尽可能地躲避着水坑和树木,以防自己不小心中招。
“唉……”少年发出叹息,用手掸了掸领口上的雨珠。
这样来回奔波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现在的他,好像个三姓家奴。
鸣神大社、反抗军、愚人众。
伪装身份形似玩具套娃,一层又一层。
只是自己同时打着三份工,却只有一份工资。
——还是缩水的那种!
防止暴露,鸣神大社无法跨山越海给他打钱。
可又因为眼狩令,反抗军和幕府军多次交战,人力物力紧缺匮乏,士兵们实际上能拿到的俸禄其实很少。
有的人甚至自愿无饷参军,只为给海只岛一个美好的明天。
所以,一些军衔较高的军官还得自行降薪,为的就是起到带头作用。
想到这里少年心如刀割。
只可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老天爷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多给他一笔巨款?
就看他能不能在这次行动中,假借愚人众的身份讨回点薪资来。
又稍微走了一段路,少年发现树林深处有一处营地,规模不小却极为隐蔽,显然就是愚人众的手笔。
此刻,营地内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守卫的先遣队队员见远处有人,便立刻抬起枪来,大声警告。
“什么人?!”
少年一改常态,变得盛气凌人。
“叫你们队长来。”
迎着众人戒备的目光,少年撑着伞,不徐不疾地走至营地门前,站定脚步。
待他们看清到访者胸口上的徽记后,愚人众们顿时慌了神,不敢有丝毫怠慢。
暗红为底、鎏金镶边的菱形徽章,象征着对方二等尉官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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