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出怪异而晦暗的情感。
阴暗在空无一物的胸腔中疯狂滋长。
越是失去,就越是想得到;
越是无能,就越想要挣扎。
处在当时那个环境,被不甘填满的人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权力与地位的重要性。
实现目标的方式有很多种。
除去欲望与梦想,
『仇恨』
同样也能驱使一个人的行动。
这种燃料由痛苦发酵、以自责为芯,从而由内向外、持续不断。
它在学者眼中亦是绝佳的启动资金、让二者合作关系更为融洽的敲门砖。
于是,
就在愤恨似乎也要偃旗息鼓的时候,
他却莫名获得了一条新的情报。
其实情报来源并不准确、更像是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
战役不断,每年因伤退役的士兵可别太多,况且这还是至冬的常见名,是否真有其人,都是个问题。
那个人早就死了。
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大动干戈,耗费时间与精力。
壁炉就在身侧,这张废纸转手就能丢掉。
然而,捻着纸张的手却迟迟不肯放下。
…
……
听出话中深意的人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面色阴沉到仿佛能滴出水来,片刻后,他沉声开口:
“……肯尼特的消息是你放出来的。”
肯尼特,德涅斯特事件唯一的幸存者。
左眼失明的士兵被人提前送往医院,反倒躲过了营地内的那场屠杀。事后又被人调离前线,只负责后勤琐事工作。
“嗯。”赞迪克轻轻点头,旋即,他微笑着竖起食指作噤声状。
“……准确来说,是我接手了后续的扫尾工作,才让这位可怜的先生免遭毒手。”
斯卡拉姆齐勾起一丝冷笑:
“你可真是一位富有爱心的学者。”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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