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喙地口吻对我说,“失忆归失忆,还把脑子给弄坏了?”
我艰难开口:“大鸽各…你素肿么直到唔矢忆的…呜啊——!”
少年没回答,又狠狠揪了一下我的脸。像在报复。
好疼啊!
想躲根本躲不了,脸一直被人掐着。
恼的我狂拍尾巴。
最终,他良心发现,松开了手。
我捂着脸好半天说不出话,疼得。
少年打量起我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轻笑出声:
“怎么不说话?之前不是挺能说的?”
此时,他就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笑意弥漫眼梢,瞳色于火光中秾艳无比。
“……。”我瞪他,试图用“凶恶”的眼神提出控诉。
少年眼睛微弯。
他倾下身,很认真地端详起我的脸。随即伸出手,用指腹一点点揉开红肿的部分。
挨得很近,近到他的瞳孔中映出我微微怔愣的表情,以及,随之而来的微凉吐息。
少年朝我的脸颊轻轻吹了一口气。
“现在呢。还疼吗?”他笑。
我怔怔出神,像是忘了该怎么说话。
只觉空气都因篝火的温度开始发烫。
火星翩然,轻盈升空。
我专注地盯着少年,盯着再次拥有浅浅微光的眼睛,兀自握牢他的手背,忽然道:
“那大哥哥现在…还难过吗?”
尾巴也好、耳朵也好、捏脸也好。
能让他开心起来就好。
被我握住的手,手指轻轻动了动。
少年定定地看我一会,嘴唇微动。
“…哈。”他发出不耐的音节,抬手就弹我脑门,“小孩少揣摩大人心思。”
简直是一个甜枣加一个棒槌的典范。
这个脑瓜崩瞬间让人眼前犯晕。
疼得我又捂起额头龇牙咧嘴,硬生生把心里酝酿的话给憋回了肚子里。
少年哼笑,捏我的耳朵尖一下。
开口又是颗甜枣。
“接下来想玩什么?不说,我就按自己的想法选了。”
他作势就要把我往神社方向牵。
吓得我慌忙揪住少年的袖子。
好不容易溜出来又要回去?才不要——!
他转身,等我开口。
我目光游移,小声道:
“我…我想玩投飞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