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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堂的风回旋于大厅之中,
回旋于空荡荡的胸膛。
风声呜咽,心中一片荒凉。
失魂落魄的人艰难扯起一抹苦笑:
“您,早就知道了……对吗?”
男人并没有开口,只是低头凝视着他。灰黑面具下的古老眼瞳,如亘古不变的晶石,同时光刻度一切。
旋即,皮耶罗沉声道:
“于此阶段,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
“既然如此,「叛逃者」,继续演出吧。”
少年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无法张开嘴唇。
二人久久地不再言语。
在对视的寂静之中,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顺着血管攀爬,直到填塞胸口、堵住喉咙。
宽阔大厅内的座钟忽然响起。
钟敲响了13次。
千重万重般敲击心脏、震荡灵魂。
少年那银色的瞳眸,也好似提前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以及,与另一个人那命运的汇聚点。
一瞬间,无数关系线索串联。
致使他跌入于自身所认知的、名为【真相】的深渊中。
“该感谢母亲把我保护的太好了么……”少年自嘲般喃喃道:“是我太过目盲了。”
是他目盲了。
是他看的太少了。
他视野所触及的边界是狭隘的。
这片冰雪封存的国度,它真正的黑暗的确被藏于白雪之下。
幕后之人只不过是在背后轻轻推了他一把,事情的发展就已经变成这样。
就这么喜欢看弱者挣扎么?
这就是他们所期望的?
还是根本无所谓这场戏剧的过程,只看中结果?
毕竟戏剧尾声是让———
「所有人,见证他的死亡。」
但如果他不这么做……
那死的不就是人偶吗?!
——开什么玩笑!!!!
该死……!!
关键是……他现在竟然连他们所谓的【计划】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么步步走向自己的结局。
天平的两端,
皆以另一方为要挟、为砝码。
不论是所谓的执行官、还是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