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吃鸿胪寺提供的饮食,只吃自己仆役去外面市场购买的食物,这个情况依旧没有丝毫的好转。
看着那熟悉的内侍又端着食盒走了过来,禄东赞站起了身,淡淡道:
“我想出去走走,看看春意!”
内侍眯着眼笑了笑:“大相,小的可做不了主!”
“你可以在后面跟着!”
内侍点了点头:“稍待,我去通报一声,看看上头如何回话!”
片刻后,李晦迈着四方步缓缓地的走来,瞅了一眼禄东赞笑道:
“大相静极思动了?”
禄东赞见李晦无视自己,恶狠狠的盯着李晦,咬牙道:
“何故如此待我?你们大唐在害怕我这么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么?”
“还要出去走走么?”
禄东赞闻言一愣,看着李晦那黑色的眼眸。
他觉得眼前李晦那黑色眼眸就如同书院那结队出行的学子一般。
高傲,沉默,强大,且不容置疑。
这就是大唐的新一代啊。
不对,这就是如今的大唐。
就如那朝阳一样耀眼夺目,自己那可怜的吐蕃何时才能有如此朝气满满的年轻人啊!
“去!”
“大相,请!”
禄东赞从鸿胪寺离开,如同被囚禁了许久的囚徒缓缓走出监牢。
他望着远处的人潮,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自己要去哪里。
颜白从卑沙城离开。
鞣家默站在码头上,看着先生上了船,他一边挥手一边擦拭着眼泪。
自此一别下一次相见怕是很多年以后了。
在李景仁的吆喝声中,大唐水师留在卑沙城的最后一支舰队带着伤员,带着堆积如山的货物,还有几十头牛缓缓地从卑沙城离开。
醍醐源氏看着没有船桨,也没有升起风帆的舰船速度越来越快。
他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船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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