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看到了伽罗也强装镇定,老天爷,有听说过偷腥的,有听说过霸王硬上弓的,也有去平康坊一掷千金买醉的,可伽罗却是裴茹推进屋的。
媳妇让你去找女人?
虽在这时代这些都是正常不过的。
可真落到自己身上,颜白只能说当时人都麻了,根本就放不开。
裴茹见颜白回来了,走上前牵着颜白的手,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朝会还好?”
颜白点了点头:
“比什么时候都好,我就说了一声告假,出宫门的时候吏部就把事儿做好了,可是我隐隐觉得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我没想通,心有疑惑,准备回去找老祖宗问问。”
裴茹笑了笑:“当初阿翁在的时候就不喜欢朝堂,把心放宽些,就如他老人家言,出招接招,打得过光明正大的打,打不过再想他法,无非是东风压倒西风而已,看开些。”
颜白点了点头:“回吧,我一刻都不想待在长安了!”
裴茹笑了笑,忽然在颜白耳边轻声道:“今晚我跟二囡睡。”
“你不生气?”
裴茹愣道:“为什么要生气?你是国侯,按照国朝礼制这是你一个国侯该遵守的,难道非要我当个悍妇?非要陛下也赐下一杯醋来试试我的心意?”
说罢裴茹挽着颜白手臂,轻声道:“我看得出来伽罗是完璧之身,也就是说在没有完亲之前你心里一直是挂念我的。
如今又问我生不生气,有这句话已经很知足了,回去我就找老祖宗,该给伽罗的一个都不少。”今天是回来的第三日,三月十五。
月中的朝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事情,连颜白预想中的弹劾都没有过,除了近期紧要的事情和后期的一些政务的安排。
其余倒是没有什么事情,颜白以为自己会遭受很多的弹劾和质问。
结果什么都没有,平淡得让人意外,不过散朝之后的气氛却是诡秘得很。
原本散朝以后喜欢和颜白讨论诗词文字的谏议大夫褚遂良,如今见了颜白如宛如陌路人一样,中书侍郎于志宁,中书舍人来济等人更是如此。
颜白觉得这些人都变得好陌生,好陌生。
就好像颜白去西域不是去了几个月,而是去了好些年,回来后那种物是人非的陌生感一样,对此颜白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
不要跟你的同事掏心掏肺,这放眼望去,朝堂上的同僚不都是同事么。
李崇义就是一个没眼色的,才散朝往宫外走去,他就和史仁基的大兄史仁表勾肩搭背地跟颜白并肩而行。
史仁表是那种外表看着老实,但实际上却不老实的人,史仁基给他大兄的评价是,
人前是一个样儿,人后是另一个样儿。
不过因为史大奈是突厥人的原因,史仁表的朋友很少,他自己说从小到大,没有人喜欢跟他这个头发总是弯弯的人玩儿。
他最好的朋友不是他弟弟史仁基,而是李崇义和李道宗的大儿子李景恒。
他们要继承各自老子爵位的三个人反而玩得最好,属于那种从小玩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