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韦坚。联想到神明在梦中说的那些话,心底突然莫名生出了一丝寒意。
如果这一切都是韦坚刻意的安排,那他心思缜密的程度绝对在自己之上。跟随李林甫那么多年,若真是李林甫最为隐秘的亲信,那他一定能从李林甫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起初神明说怀疑自己的哥哥死于韦坚之手,李非心中并不认同,只是单纯的认为这个人颇有城府,一般不袒露心声而已,如今再看,李非自己也开始心中起疑。
李泌离开了,李非怅然若失,可还等他屁股坐稳,又传来了消息,杨国忠竟然跑到玄宗面前,自请领兵攻伐南诏,说此弹丸小国竟敢公然杀大唐官员,掠夺城池,根本视大唐天威与无物,若是让其他外族知道,大唐必遭轻看,更会毫无顾忌的起兵,所以一定要灭了南诏,以立国威。
安禄山还没有离开长安,李非心里清楚,这一定是安禄山临走前给自己送的一份大礼,他是想让大唐耗到油尽灯枯之际,自己方便动手而已。而杨国忠胸无点墨,庸才一个,竟然敢如此请命,也一定是安禄山说南诏小国,可以轻易覆灭,所以杨国忠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才去请命。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更滑稽的是,经李泌那么一激,玄宗竟然直接封了杨国忠一个征西大元帅的职位,可以直接调用张守珪旗下兵力。/
这一下,李非更坐不住了,好不容易才拦住玄宗对南诏下手,刚过了没几天,又被杨国忠这个草包给祸害的前功尽弃。
玄宗又避而不见,李非气急,直接跑到花萼相辉楼,跪倒在金殿之外。
已是初冬,李非从清晨一直跪到日落,高力士反复对李非劝说,李非黑着脸一言不发,纹丝不动,直到入夜,高力士也有些于心不忍,便向玄宗说道:
“陛下,李非在外面跪了一整天了。”
“那就让他跪着吧,我倒要看看,他能跪到什么时候。”
“陛下,恕老奴直言,这个时候,征伐南诏确实有些不妥。”
“说说你的理由。”
“李非已经说了,神明昭示必败之仗,杨国忠空凭一腔热血,能违逆上天的意志吗?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你是说,朕糊涂了?”
高力士一听,连忙跪下。
“老奴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内外交困之际,不能再额外树敌,那南诏起兵也有南郡太守的责任,既然他们已经归还属地,愿意赔偿,我们放过他们更能显示我大国气度。”
玄宗终于在高力士嘴里找到了他想要的台阶,叹了口气说道:
“你出去给李非说,朕不打南诏了,让他回他的政事堂,看着李适之去吧。”
高力士一听,一路小跑到了宫外,对李非说道:
“李非,回去吧,陛下说了,不打南诏。”
李非一听,猛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