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的杀手,一定要给他们机会,时间拉的越长,他们就越认为李非已经彻底放松了警惕,这样就能引蛇出洞。
就这样,半个月眨眼过去了,这天,李非和陈玄礼院中凉亭喝茶闲聊之时,突然有人来报:
“李大人,驿站有您的庭州来信。”说完双手递交到李非的手中。
李非陈玄礼几乎同时起身,看信件不是公文,陈玄礼略显尴尬,随即又坐了回去,李非当着陈玄礼的面直接拆开信封,看了一下内容,然后直接递给了陈玄礼。
“我父亲写来的,大将军请过目。”
“李相,这不合适吧,毕竟是你的家书。”陈玄礼礼节性的推脱了一下。
“也算是公文,上次我写信给家父,让他自己向圣上请罪,这不,回信来了,也算是公文,你我之间不必拘礼。”
陈玄礼把信接过来看了一下。
信中说,截杀邮驿他完全不知情,两个月前因为回纥异动,为了交换双方的防务问题,他动身前往龟兹见了高仙芝,刚刚回到庭州,见到李非的信后立即回信,并同时写了一份奏疏发往长安,因为庭州地处偏远,所以消息很不灵通,自己也是看了李非这封信才知道此事。至于钟良,他已经将他先行羁押,待一切查明后,等待圣裁。
李适之这番说辞密不透风,这段时间他不在庭州,并且有高仙芝可以证明,钟良也被羁押,这一下子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撇的干干净净。
陈玄礼尽管心中存疑,但也不好当着李非的面说明,看完后说道:
“看来李适之确实和这个事情无关,你觉得呢?”
这句反问,已经表明了陈玄礼的态度,李非自然听得明白,随即说道:
“我们都不在当场,家父说什么未必是什么,如果钟良在李适之出发前已经受到了指使,再舍身担罪,也说得通,所以,我觉得还是让家父先回长安,北庭防务暂时交由高仙芝。”
“哎呀,李非老弟,正合我意,果然君子坦荡,毫无私心,陈玄礼佩服之至。”
“我们都是圣上的近臣,蒙此圣恩,一切只能以圣上唯尊,排除圣上的隐忧本就是你我之责,分内之事,大将军谬赞了。”
“不不不,我在圣上身边二十年,人见得多了,多是些戚戚小人,我看不惯,你是第一个我认为的君子,肺腑之言,并非谬赞。那就劳烦李相上书圣上,下旨先让李适之返京,让他亲自向圣上说明。”
“还是大将军代劳吧,那是我的家父,李非自然需要避嫌。”
“那好!我这就去写。”
陈玄礼起身离开了。
李非将那封书信反复看了几遍,想找出其中的漏洞,但是前后严丝合缝,合情合理,找不出任何把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