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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透着沉沉暮气。
不知过去多久,刘公公抱着金册金宝回来,瞧见北齐帝倒在地上,吓了一大跳,连忙放下手里的物件,扶着北齐帝躺在床上。
北齐帝气息不稳地问道:“你在长乐宫可有什么发现?”
“陛下,朝堂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阴谋诡计,栽赃陷害,层出不穷。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娘娘若是真的有问题,又岂会时隔二十年才被揭露?”
刘公公劝道:“奴婢在长乐宫没有发现异常,您只管放宽心。”
北齐帝宽不了心,按着疼痛的脑袋:“你……你命内阁拟旨,传贤王回都城。”顿了顿,又说:“安排一支精锐,暗中接贤王回来,千万别惊扰了各方势力。”
刘公公顿时明白过来,北齐帝要立贤王为储君。他应下,准备去传话。
“慢着。”北齐帝吩咐道:“派人盯紧广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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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赵颐端坐在清幽静谧的茶馆,拎着茶壶斟一杯清茶,递给对面的帝师。
北齐帝目光阴沉地看向皇后,一股无名怒火翻涌上来。
齐王被幽禁在广阳宫,他对外不会宣称齐王弑君的罪名,暂且先瞒着百官,等贤王入京之后再公布。
如今皇后自请去看守皇陵,朝堂上的大臣各个都是人精,定会猜测到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在与朕置气?是怨朕处罚了崇儿,还是怨朕让你验身?”北齐帝压着怒火,认定皇后揣摩到他的心思,故意用这一招逼迫他:“若是前者,朕已经高抬贵手,法外开恩。若是后者,朕是为了护住你和崇儿的清誉,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皇后抬眸看向北齐帝,从第一个照面,她便知道他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之后北齐帝的处事作风,也证实了这一点。
她渴望自由,却被囚禁在深宫,终此一生,只能看见头顶的这一小片天空。
她唯一为自己做的一件事,便是冒着诛九族的风险,抱养了崇儿当做亲生的儿子抚养。她的人生似乎又找到了意义——扶持齐王登基,击溃北齐帝和淑妃。
这么多年来,她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直到赵颐回到都城,帝师在背后扶植赵颐。她为了保住全族和崇儿的性命,劝说崇儿放弃夺嫡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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