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依偎靠在裴隐年肩膀上,语调弥漫似有若无的委屈,“他想睡我,还找打手想要逼我就范。”
修长手指对着彩发戏院少班主苟子一指。
苟子:“……”
操。
他哪里能想到裴隐年会赶来!
苟子吓得两股颤颤,身上的疼都顾不上,求助看向肖泊风,只盼望他能为自已开脱。
这番眼神交流被裴以青看见,他既失望又震惊。
裴以青咬牙,“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污蔑别人的清白,这就是你的新思想吗。”
肖泊风刚哄好一点点,转眼就被打回原点,满肚子火气。
他深吸一口气,对裴隐年道:“这件事我们私了,让巡捕离开。”
裴隐年搂住锦辰的肩膀,不知想到了什么,抬眸看他时勾唇。
“正有此意。”
巡捕不得不给裴隐年面子,莫说还有个肖家大少爷在这里,他们巴不得不接这个烫手山芋,驱散了围观的众人,列队离开。
新收拾出来的房间里。匆匆赶来的老班主一把年纪吓得瞠目结舌,哪里想到蠢儿子敢做这种事情,恨不得抓着苟子就给裴隐年下跪道歉。
主位上,裴以青搂着锦辰坐在杂役新搬来的长软椅上,压迫感十足。
锦辰脱下染了血的大氅,靠在裴隐年怀里多虚弱似的。
其实浑身上下只有挥拳的小臂被撞得淤青,还是自已撞出来的。
裴以青觉得自已犯了错,没有照顾好他哥喜欢的人,不敢坐,在裴隐年身后罚站。
肖泊风坐在左侧,脸色难看至极,许南春站在他身侧,柔弱眸光时不时看向裴以青,又被裴以青瞪回去。
苟子的求饶声最先打破沉默,肖泊风见裴隐年无动于衷,冷声道:“不就是个戏子而已,你怀里这个不也没受伤,让他道个歉得了。”
不就是个戏子而已。
许南春握紧了交叠的手,闭了闭眼睛,尽量让自已不要有奇怪的表情,倒是裴以青皱眉,仿佛才认识肖泊风似的看他,眼底的失望一茬接一茬。
锦辰抬眸幽幽望了眼肖泊风,搂着裴隐年的手紧了几分,轻声抱怨:“他又骂我。”
他说话时委屈得紧,偏又是依偎在裴隐年怀里的姿势,热气喷洒在下颌激起浅淡痒意,化作心软和怜惜。
更何况,裴隐年本来就是护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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