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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援是不可能的。
现在县令唯一关心的是。
“这么说,咱们还能撑上个一时半刻?”
听到这话的守将,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坦言道。
“本将的意思是让县令动作快一点,这样的话回头刺史来了,应该还赶得上给咱们收个尸。”
想什么呢?
如此规模的黄天乱贼一旦蜂拥而下,他们这座小城又不是廊居、冠军那样的边地重镇,被荡平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就连想要支撑一时半刻,也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县令闻言,脸色瞬间白了又白,最后苦笑道。
“认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挺幽默。”
文武之争,各家利益纠纷,两人的关系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就连像此刻这样抛开一切心平气和说上几句话,也是少见。
对此,守将哼哼两声,便没有说什么,甚至就连县令匆匆下了城墙也没有多管。
只是硬着头皮不断安排着城防事宜,目光更是死死盯着那些黄天贼军的动向。
尽管没人比他更清楚,这种情况下做上再多的准备也不过是徒劳无功,可做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
“没想到混了一辈子,最后还有机会拾起这过去的手艺……”
安逸日子过惯了,他都已经差点忘了自己也是一个武人了。
守将自嘲一笑。
随后望着身边那些明明瑟瑟发抖,却依旧握紧兵刃的士卒,守将叹息一声,冲着一个士卒道。
“怎么样?怕不怕?”
士卒脸色发白,可还是回应道。
“将军在这里,我就不怕。”
常言道,将是兵之胆。
守将闻言却是哈哈笑道。
“可老子也怕得紧。”
人道贵生。
死,谁不怕?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抛下这一城的人,转身就溜之大吉。
事实上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只是事到临头,他却猛地发现自己迈不动这个脚。
可笑不?明明不是什么世间良将,平日里欺压良善百姓、贪赃枉法的恶事也做了不知道多少,可到了这要命的紧要关头,竟要逞上这么一回英雄。
‘真他娘的想不通啊!’
而更让他想不通的是,这一抬眼,那道熟悉的身影竟出乎意料地又出现在了眼前。
“额,你没跑?”
听到守将这话,县令也不否认。
“确实是想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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