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匪类,这怎么能算是无故用兵?”
州牧,代天子牧守一方黎庶。
本身就权限极大。
故而除非是幽州这些边陲之州,天下间大多数州只设刺史,不设州牧。
而听闻韩绍这话的李靖,却是迟疑道。
“以咱们与那位州牧的关系,他能配合吗?”
别忘了,公孙度和李文静这一文一武的联手之下,幽州州牧府近乎毫无存在感。
那位州牧大人甚至至今还背负着‘纸糊州牧’的耻辱名头。
这份憋屈虽不至于谈得上仇深似海,但也绝对称不上友善亲睦。
而面对李靖的忧虑,韩绍却是摆摆手,信心十足道。
“他会同意的,你且放心先行便是。”
看着韩绍这副十分笃定的模样,李靖彻底安心,当即起身抱拳躬身。
“喏!”
“君上放心,靖定将此事料理妥当!”
他是个武夫,接人反倒成了其次。
让天下人见识一下自家主上的天威才是正经!
而眼见李靖这一脸杀伐之气,韩绍本想告诫一二,让他此行不要太兴杀戮之举。
可转念一想,这样反而会导致他束手束脚,索性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改口淡淡道了一句。
“去吧。”
心中已经豁然开朗的李靖闻言,当即告辞离去。
果决,不墨迹。
军中武人大多如此。
就拿韩绍来说,不论过往他的性情如何,历经此世一遭,不免也养成了军中武人的行事作风。
想法一生,当机立断,说做就做。
让李靖带一营将士南下,便是如此。
无非是一个念头的事情而已。
……
“那位李中郎……走了?”
回到寝宫内殿,已经能够起身的乌丸和雅掀开帷幔,露出那张比先前珠圆玉润了几分的精致面容。
韩绍瞥了一眼身边伺候的女侍,见她们身形一颤,这才笑着点头回应道。
“嗯,走了。”
乌丸和雅有些歉意,“客人远来,尚未来得及招待,当真是失礼。”
韩绍哑然失笑,“他算得个什么客人。”
家臣,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家人。
听闻韩绍这话的乌丸和雅眨了眨眼睛,随后不再多言。
其实她要是真有想法,刚刚李靖在的时候,她让女侍去添上一杯茶水,便也算是露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