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直线攀升。
到时候哪怕只是一个不小心,被那些蛮狗冲开一道缺口,很可能便有如那大河之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
整个战局也会在一夕之间,骤然翻转。
这些在任何一个老将眼中显而易见的东西,他们不相信公孙郢这头冢中猛虎会看不出来。
可此时他这一副老神在在的态度,却是让几位兵家仅存于世的巨擘看不懂了。
于是转而便试探着道。
“我们也没说那小儿辈这般固守不对,只是……”
“只是久守必失,这般结硬寨、打呆仗的打法,未免太过被动。”
一人说完,一人便接话道。
“是啊!正所谓守城之战,城门贵多不贵少,贵开不贵闭。城门既多且开,稍得便利去处,即出兵击之!”
“可如今那小儿辈只用重甲步卒守城,而不动城中骑卒分毫,无异于自缚手脚对敌。”
“这可是兵家大忌!”
在他们看来,这仗明明可以打得更漂亮。
只需要在守城的同时,让城中骑军寻到时机开城冲杀一番,进可大量杀伤蛮族,让他们不敢这般肆无忌惮地攻城而上。
退亦可为城上守军分担压力。
可偏偏那韩姓小儿辈却仿佛失了智一般,只知道一味固守。
有如自断臂膀一般,将本该建功的镇辽铁骑弃之不用。
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只是听着这些人的你一言我一语,颇为几分恨不得取而代之的急切,公孙郢失笑。
一帮子活了这么久的老不死,竟然还不如一个年不及弱冠的年轻人沉得住气。
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
只是无奈他也不好将话说得太难听,以免让这兵家好不容易弥合的关系,再次分道扬镳。
于是只能强行按捺住性子,呵呵笑道。
“诸位急什么?慢慢看下去便是。”
“难道你们就没发现……始毕那小儿也是半点不急么?”
被公孙郢这话一堵,众人话音一滞。
其实根本无需思索,他们也能感觉到这场战事的诡异之处。
只是个中内情他们知道得太少,远隔万里之下,却也只能雾里看花。
刚刚那一番冷嘲热讽与试探,其实也有几分想要借机从公孙郢诈出点东西来的意思。
只可惜公孙郢这狗东西龟缩在辽东日久,确实无愧那冢虎之名。
不但藏得深、口风也是极紧。
任凭他们如何激将,这老东西却只是软绵绵的两句笑言,便将一切全都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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