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流下的血水,染红了大半个北固山。
她见了,也只是一眼扫过,心中并没有生出多少波澜。
虞璇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生性凉薄,还是秘境孤寂多年落下的病疾。
她总感觉自己跟这世间隔着一层纱,朦胧且疏离。
万事万物,仿佛很难在她心里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记。
反倒是每次遥望头顶的那轮明月,会让她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有时甚至有种想要乘风归去的冲动。
而且每次生出这种感觉,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似乎都诡异地攀升一大截。
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对此,虞璇玑心中不免有些恐慌。
她觉得自己大抵是病了。
只是这段时间以来,郎君一直忙得很。
就算她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也能感觉到身边遍布的紧张情绪。
那是一种战争即将到来,阴雨密布的压抑感。
所以她并没有告诉郎君她的恐慌,让本就劳碌的郎君为自己凭生烦恼。
甚至就连修为的不断增加,也被她用阴阳道双修秘法的效果,给糊弄了过去。
见虞璇玑眼神再次空洞起来,似乎在思虑着什么,韩绍道。
“怎么?有心事?”
收回心神的虞璇玑,浅笑摇头。
“没事。”
说完,虞璇玑想了想,便道。
“回头妾身再熬煮一些参茶吧。”
她不在意那些士卒的感谢。
但刚刚那半壶参茶赐下,她能感觉到这些士卒的士气,似乎提振了不少。
只要等帮上郎君一点,她却是愿意的。
韩绍闻言,本想拒绝。
毕竟这辽东火参已经算是宝药了,熬煮起来费心费力,颇为麻烦。
不过再想到给她找点事做也好,省得她整日闲着,容易胡思乱想。
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也不用太辛苦,意思到了就行了。”
地位越高,人越虚伪。
韩绍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跟大耳贼一样,将仁义的牌坊,立上一辈子。
但有些事情真真假假,其实也没必要分得那般清楚。
所以在提醒了虞璇玑一句后,韩绍便岔开了这个话题。
“这两天你准备一下,我让人送你回镇辽城。”
还是教员那句老话。
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战术上不行。
所以韩绍从来没有低估始毕那条疯狗。
经过了一年的准备,如今卷土重来,必然是黑云压城。
这半年来,草原上断断续续传来的消息,也印证了这一点。
所以韩绍必须心无旁骛的,来应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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