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抬起袖子擦去了额头的冷汗,暗自心惊,平心而论,朱厚照在来清水观之前对这座道观并不了解,他不知道这座道观始建于何年何月,也不知道这座道观先前都住了些什么人,对于道观之中出现棺材的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住在北厢房那个女子死去的亲属,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逃难的人不可能带着棺材,另外那具棺材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不像是近些年的东西。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先前道观里的道士为自己死后准备的,这种可能性大一点儿,至于是人压根儿没死,还是死后放进棺材没来得及安葬,他就无从知晓了,黑灯瞎火的他自然也不会掀开查看。
将铺盖行李放下之后,朱厚照转身走出了屋子,他想寻找柴火烧炕驱寒。
出门之后,朱厚照发现院子里火堆旁还堆积着少量的树枝,但是这些是那女子拾捡的,他不想揩人家便宜,于是便走出道观从野外寻找,此时已然深秋,草木大多泛黄,生火之物并不难寻,片刻之后朱厚照就抱着一捆荒树枝回到了房间。
常年不见火的土炕一开始烧的时候总是冒烟的,好在此时山风不小,没过多久炕下的灶火就燃了起来,朱厚照随后外出又抓了大量的荒草,有了被烘干荒草的加持,灶台里的火势更旺。
土炕的温度提起来之后,朱厚照铺好铺盖就躺了下来,事实上眼前的这座道观已经很残破了,根本就没什么值得看守的东西,朱厚照非常清楚这一点。
不过既然被打发到这里,朱厚照想落个清静也好,省得在乡衙和村部受杂七杂八事困扰,反正在这里,薪水也不会少自已一个子儿。
如此这么一想,朱厚照心里便舒服了许多,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等到明天天亮把道观简单的收拾一下,把坍塌的院墙重新砌起来,门楼加固加固,还有寒掺人的那口棺材也得弄出去。
背着铺盖粮食走了将近一百里,朱厚照早已经是疲惫不堪,炕下传来的暖意加重了他的困意,没过多久朱厚照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朱厚照被一阵沉闷的响声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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