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
在盛忠业的眼中,清晰的映着白湖此时此刻的面容。可在他的脑海中,却浮现着她年轻时的面庞,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了,依旧是他曾经与现在,至始至终所爱的那个女子。
“我骂人……的时候,谁不觉得我可恶……心狠!我哪里有……脸皮薄过?”恶婆婆摇头否认盛忠业的话。
她将手放下来,抚摸着自己的腰间,一直摸索着什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妈妈……你要找什么呀?”白杉极力克制哭腔,眼眶里伤心难过的泪水,却怎么也不受她的控制。
白湖的身体太过虚弱,为了保持体力,她不想多说无用的言辞,颤抖的手一直在摸索着自己的腰间。
白杉将手插到母亲的衣服口袋里,摸索了一下,里面明显有东西。
她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竟是两个用狗尾巴草杆编造成的圆环。
“你是在找这个吗?”
白杉询问着母亲。
手心里的两个圆环,明显是一大一小。因时间有些久了,原本青色的草杆都已经发黄发白了。
“嗯……”白湖点头,将白杉手中那个大一点的圆环拿起来。然后握着盛忠业的手,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我帮你戴上……可好?”
“嗯,好……”盛忠业依偎在儿子盛之末的怀中,此时的他已经连同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盛之末从未见过父亲,对谁这般温柔过。
在他的记忆里,自己从小就叛逆,只因很小时他的母亲就去世了。可他不知道的是,盛忠业那个原配,并非是他的亲生母亲,更不是父亲所爱的女人。
为了教育好他的叛逆之心,盛烯宸将他送去巴蜀最穷苦的地方历练,父亲盛忠业则跟在他的身边。对他十分的严厉,动不动就是打骂,活脱脱一个严厉的虎父。
即便是对大哥盛烯宸,父亲也是相当严厉的。面对爷爷盛鹤虽然不冷漠,但也是寡言少语。
他以为父亲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如今他才明白,父亲只对自己所爱的女人温柔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