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山腰处飞奔的华，眼神复杂。

    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这个人已经不是华了，至少，已经不是曾经的华了。

    他们做到了，他们杀死了华。

    现在新生的，只不过是带着曾经的华些许记忆的......另一个人罢了。

    复杂的心情在心中不断回荡，女子看着华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线中。

    最后，在华的身影消失之前，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就这样吧，不必了。

    转过身，女子慢慢的向着山下走去。

    她没有再回到林朝雨那里，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返回到了石室中。

    坐在华先前躺着的蒲团上，女子抬起头，看向石室唯一的小窗。

    那里有鸟儿筑的巢，但是却看不到筑巢的鸟儿。

    它是外出觅食了，还是已然死去？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巢终究还是会有鸟儿的。

    或许是当初筑巢的鸟儿，或许是一只新的鸟儿。

    而这些，茯苓没办法知道。

    收回自己的目光，茯苓静静的坐在那里，用自己的方式缅怀着什么。

    那已经不是她认识的华了......

    到现在，她所认识的，知道的，还留存于世的。

    只剩下凯文一人了。

    苏生死未卜，茯苓也不想去刻意的追查她的生死。

    所以她能够知道的，还在世的人只有华和凯文。

    但是现在，随着曾经的华‘死去’。

    她能够确定还在世的，便只有凯文一人了。

    “哈啊。”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茯苓闭上眼，回忆着曾经。

    ‘小苓前辈，这里要这样。’

    ‘小苓前辈，请小心些。’

    ‘小苓前辈，我没事。’

    ‘小苓前辈，抱歉。’

    ‘小苓前辈，早。’

    ‘小苓前辈......’

    华的消失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友人的逝去。

    “如此一来.....”含糊不清的话从茯苓口中说出，她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