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凤兮道:“我……”声音却是微微低了几分,“没有不喜欢。”
他顿了一顿,道:“我有些事,早膳等我一刻钟。”
苏渔答应:“知道了。”
她看着他出去了,才忍不住笑了,小声道:“没有不喜欢?那就是喜欢喽!”
夏景行已经等在书房,见夏凤兮进门,忙起身,道:“见过兄长。”
夏凤兮道:“坐。”
日色晴明如金,映得桌上的定窑茶盏也如被镀上了一层金子一般,他二人俱在窗前坐下了。
夏凤兮道:“你昨日遣人送来的奏呈备份,我已看过了,不乏可取之处。但增铸大钱、错刀,强力推行新币制,如今尚不合宜,极易造成币制复杂混乱,民间交易受阻,盗铸频起。如此大刀阔斧,未免失于冒进,无怪乎陛下会驳回了。”
夏景行此来便是因昨日上书被驳回,转而想请堂兄代为进言,岂知堂兄一开口便堵死了他的希望,不觉微有些失落。
他虽也知兄长顾虑周全、句句入理,然而心中到底抱有几分不甘,道:“是,陛下也是如此说。但是,哥哥从前便教过我,凡事不破不立。既有不恰之处,不如倾覆重建。或在别人看来,固然觉得为难,但哥哥英睿果决、智计无双,倘有哥哥坐镇,何事不成?”
夏凤兮知他这堂弟乃忠正耿介之辈,更兼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少孤勇,未免有些一意孤行了,遂循循劝导,道:“你道革新最难之处为何?便是人很容易陷入一种自负,以为过去的便是腐朽的,唯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