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样。奴婢这几句话可能不太中听,但确是奴婢的真心话,便是娘娘要怪罪,奴婢也顾不得了——娘娘,您太痴了,殿下的确对您非常宠爱,可他毕竟是殿下啊。娘娘若是太痴了,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的。”
她说着,看了一眼苏渔的神色,见她并无责怪之意,便大着胆子继续说下去:“奴婢以前曾经服侍过平阳郡王的一个孺人,那平阳郡王不过三十岁上下,府上妻妾就足有十余人。郡王今日宿在这个侧妃房里,明日宿在那个夫人房里,夜不归寝更是常事,可是孺人从来不会在意。孺人只是在郡王来的时候,打叠起笑脸奉承着,哄得郡王赏赐,便拿来与我们抹骨牌作乐,日子过得好不快活。但若是孺人对郡王一片痴心,便要辛苦得多了。”她说着,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渔,小声道:“娘娘,奴婢说这些话,您不会生气吧?”
苏渔心道:“朱樱,你的这些话,确是金玉良言。可是忠言,可真逆耳啊。”
她看着朱樱,微微笑了笑,道:“朱樱,你赤诚待我,我很珍惜,怎么会生气呢。”
朱樱柔声道:“娘娘,夜深了,您快休息吧。奴婢就在外间守夜,您有事叫我。”
这些道理,苏渔又岂不明白?
王孙公子都会有三妻四妾,魏王如此,平阳郡王如此,未来的楚王也会如此。
可是在她心中,他不只是楚王殿下,也是她的丈夫。
他们曾经结发同心,她曾在心底许下一生一世的期盼。
她爱他。
她等了一天,想着夏凤兮会如何与他解释。只要他说,她就愿意相信。他们曾经有过两不疑的约定,他不会对她说谎,她相信他。
可是没想到,她竟连一句解释,也不配得到。
她抱膝坐在床头,月光透过打开的窗子洒进房间,似朦胧的霜。
她抬头看去,只见一轮明亮的月悬于中天,却想,此时此刻,他可是在与他久别的恋人共度良宵?
却听外间又有了声响,在这冷凄的夜里分外清晰。
她跳下床来,她就知道不会!他不会如此待她!
她心跳狂跳不止,发足奔到庭院中,只见一只山鸦啊啊叫着飞过她的头顶,却哪有一人?
她抬头看去,只见凌晨时分的天湛蓝湛蓝的,宛如一汪碧水,几欲令人溺毙其中。
天快亮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栗,可真冷啊。
清晨,陉旧推门而出,便见湛卢正等在门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