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才想得出虚拟跳绳。
童司韶回头看他一眼,嘴里继续数道,“198,199,200”,停下来,喘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裴意然好笑地问道。
“跟你的洁癖症比起来都不是件事。”童司韶也笑着回道。
他们自己可能没察觉到,他们相处起来很自然,针锋相对也好,开玩笑也好,水乳交融,该顾忌的,不该顾忌的,在这样氛围里,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恋爱中的人都这样。
“走吧。”裴意然挽过童司韶。
“等等,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童司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裴意然。
其实童司韶心里一直很明白,童家与她之间的恩怨迟早都要解决的,与裴家联姻与否没有必然的关系。
“我……妈妈她死得不明不白,她根本没有心脏病,她应该是被毒死的。”
这件事童司韶对谁也没有说过,怕传出去会被人灭口。
就连小姨,童司韶也守口如瓶,一开始是不信任小姨,后来是不想把小姨卷进来。
毕竟这种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毕竟这种秘密,许多人知道了,都宁愿装作不知道,怕麻烦,更怕惹祸上身。
毕竟这种秘密,不说出去对当事人也更安全,不管怎样,生死都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扛。
将心比心,如果她是裴意然的话,她会假装没听清楚,或假装没听懂弦外之音。
然而裴意然瞳孔收缩了下,呼吸重了一些,“不会,我不会让你像你妈妈一样。”
——不然他也不会向童家要求联姻,让童家知道童司韶还有利用的价值,那样即便他们先找到她,也会权衡利弊,不会一下子痛下杀手。
夜晚一刻比一刻清凉,到了这个点,吹过来的风已经带了寒意。
童司韶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吹得冰凉一片,但裴意然的怀抱很温暖。
裴意然挺着脊背,为她挡住了大半寒风,与裴意然身体相贴的地方也暖融融的,熨着人从头到脚都很舒适安心。
裴意然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想抚平看不见的伤痕,小心翼翼说道,
“这件事,我会请人暗中调查,尽早还你一个公道的。”
童司韶赶紧摇头,“不用了。我……妈妈临死前一再叮嘱我,远离是非,好好生活,她说,死对她来讲,是一种解脱,让我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应该为她的解脱而高兴。所以,不管真相如何,都让它随她而逝吧。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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