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时大哥和时荔都是在家里找接生婆生出来的,但现在渣妈年纪大了,对这一胎又重视,也不敢随便找人,连忙喊了村里的几个小伙子,把渣妈放到板车上,送向县里的卫生所。
家里就只剩下了时荔和躺在床上的时大哥。
冷清归冷清,但至少没有人会打骂时荔了。她烧火做了点儿饭菜,先端到屋里让时大哥吃饱了,自己才吃。
吃完以后,外面的天也黑了。
村里远远近近地又响起了各种鞭炮爆竹的声音,十分热闹,充满年味。
时荔不知道渣爹把买来的鞭炮藏到哪儿了,索性也不找了,只坐在暖和的炕头,看着外面忽明忽暗的天空静静发呆。
等过完这个年,天气渐渐暖和,她就得为自己想办法了。
第一,要想办法攒点钱,以后不管走出去还是用钱干什么都方便;第二,学习还是要学的,不然这辈子还是混不出名堂。
然后响起一长串惊天动地的鞭炮声,打断了时荔的思绪,外面又隐约听见猪圈里的猪躁动起来了。
这一次尤其激烈,能听见猪的哼唧声,还能听见猪撞着猪圈的声音。
外面又黑又冷,时荔不想走出去。
可是转念一想,万一哪只猪跑了,等渣爹和渣妈回来,她肯定又得挨几顿毒打,只好叹着气举着一根蜡烛走出去。
越走近猪圈,时荔越觉得不太对劲。爆炸声已经暂时停止了,可猪一点儿变安分的迹象都没有,还是不停地哼哼,还在猪圈里跑来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