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的郎中,这里可不收诊金!”
“五爷,您别奚落晚辈了,这是一条活脱脱的人命啊,岂非五十个大洋可许,只是一点薄银,全做孩子的吃喝用度了!”孟昭洪恳切地说道。
“莫要多言,老朽自守不渝!”
五爷语气决绝掷地,让孟昭洪再不敢多言。
望着五爷脸上的表情,孟昭洪无奈的抽了抽鼻息,只好将大洋重新揣进怀里。
孟昭洪又让牤子从车上拿来了一个偌大的兽皮箱包,放到刘三九的床头。
“驹子,这是你干爹留给你的,我这就算替你干爹交到你手上了。”
又伸手拍了拍刘三九的肩头,满含深情地说道:“二叔就先走了,带着你牤子哥哥回老家去,你要是今后没有个着落,就去找二叔,只要有二叔吃的就饿不着你!”
“二叔,您不回大青山了?”刘三九问道。
“不回了!”孟昭洪表情凄楚地站起身。
“还是吃了午饭再走吧!”五爷说着向门外喊道:“小年!”
一直躲在门外的小年应声跑了进来。
“五爷!”
“去厨上交待一下,准备点饭菜!”
“知道了五爷!”听了五爷的吩咐,小年匆忙的走了出去。
天近中午,孟昭洪不好婉拒五爷的盛情,只好在杨家吃了午饭。
临行前,又拜见了杨家大院的主人杨大户,并将五十个大洋交到杨大户的手里。
杨大户虽然家业颇丰,可是个贪财的人,自然是欣然收下。
时光荏苒,一转眼就是一个月的光景。鹅毛大雪将村庄掩埋的一片悄无声息。
大清早醒来,刘三九感觉周身轻松,心情也好了许多,他望着天花板,无聊地掰着手指,计算着在五爷这小院里住了多少天。
一个多月的时光,他仿佛与这个纷繁的世界隔离了许久,身体倒是大为好转,可寂寞的日子让他有些难捱,他只能胡思乱想着打发时光。
他想起自己惶惶不安地站在街坊邻居门前,等着人家给口吃的;他想起风里雨里四处飘荡;他想起孤身一人风跑在深山密林里,为了追逐猎物几次险些滚落悬崖;他想起为了一口吃的,他拼着命的从狼嘴里夺回了属于自己的猎物;他想起与狼群肉搏的惨烈情景;他想起初进大青山,詹洪奎为了安稳住他,将詹洪奎的二十响直打到枪管爆膛;他想起学校的老师和同学;想起了楚楚动人,依依不舍的秦静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