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鹏飞青紫的脸色尚未退却,一丝得意又跃然而出,可顷刻间,又转为阴冷。
他踱步在众人面前走了几个来回,眼睛恶毒地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扫视了一个遍。
许久,他的脸色才慢慢平缓了下来。转身看向摆在大厅中央的座椅,漫步走过去,摸了摸大当家的头把交椅,抑制着内心的兴奋,一屁股坐了上去。
“弟兄们,崽子们,打今儿起,大青山的天由我索鹏飞撑着,七梁八柱的位子要论功排位,山里的规矩也要改一改了,只要大家俯首听命,按我指的路子走,大青山今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索鹏飞滔滔不绝的一番就职演讲说了许久才算停了下来。最后说道:“今天,大摆宴席,不醉不休!”
人群中“嗷嗷”地响起了一片叫好声。
土匪们一一地离开了议事大厅。
索鹏飞冲着白毛一招手。“白毛,你过来!”
白毛立即凑了过来,索鹏飞附耳向白毛低声交待了几句,白毛频频地点头嗯了一声,立即带着几个土匪疾步而去。
离开大青山,来到山下,孟昭洪和牤子匆匆地安葬了霍二,这才照顾着刘三九踏上寻医的行程。
刘三九已是命悬一线,他不敢耽搁。
初冬的大雪,湿密而厚重,大地上的荒草早被掩埋的无影无踪,白刺刺的太阳撒在雪地上晃的人都睁不开眼。
马车晃晃悠悠地在山路上行进着,车轮碾压在雪地上发出不间断的“嘎吱嘎吱”声,白雪皑皑的山路一望无边。
“你这个野孩子呀,哎!”
孟昭洪坐在车辕上,耷拉着脑袋不时回身掖着盖在刘三九身上的被子,嘴里一声声叹息。
“你可得挺住喽,老天爷赏个脸,这孩子命不该绝,命不该绝啊!”
孟昭洪与刘三九的感情并没有多深,不过冲着与大当家情感,他不能看着不管,要说有一点情谊的话,还是从牤子身上沾了那么一点点。
刘三九自从来到大青山,除了大当家的詹洪奎以外,也仅有与牤子十分友好,常常跟牤子一同玩耍,其它的人他几乎从未说上一句话,甚至连正眼瞧都不瞧上一眼。
离开大青山,又走出十几里的路程,几个人影突然从树林里跳了出来,在前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走进一看,为首的正是白毛,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