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和无助。

    “如今这东征的事情，便是由魔后一族牵头，若是此事得成，日后魔族便是由魔后说了算，我这个圣女，也不过是名存实亡，算不得什么。”

    殷紫萝说得自己凄风苦雨的样子，灵初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静静的听完后，还不忘点评了一句，“倒是瞧不出圣女还有说书和唱戏的本事。”

    见灵初毫不动容，脸上甚至还带了几分看戏的神情，殷紫萝无趣的摇摇头，收起那套神情，恢复了灵初第一次见到时的高傲与冷艳。

    “都说我们魔族冷心冷肺，无情无义，你们人族怜贫惜弱，悲天悯人，看来多是虚言。”

    殷紫萝之前的话自然不是假的，只不过她被接回殷氏之后，因为天资出众，都是被捧着长大的，如今的修为更是到了元婴境界。

    幼时是贫弱过，但现在，是既不贫也不弱。

    那般惺惺作态，也不过是想要试试看，人族是否真的如此悲天悯人，怜惜弱小。

    若是能成，自然是千好万好，若是不能成，殷紫萝也高兴，至少这说明了她挑选的合作对象，心够硬，也够冷静。

    “圣女也说了，悲天悯人，悲的是天，悯的是人，不知阁下占了哪个？”

    这回换成灵初眨眼，满脸的好奇和疑惑。

    谈判自然是要谈的，只不过，这主动权握在谁的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殷紫萝难得被噎住了，一直游刃有余的神情一顿，终于不再绕弯子。

    “我想要一个局，一条命，以及一场戏。”

    “我给出的筹码，就是半个云州。”

    “半个云州？云州本就是我东陆人族的地盘，圣女以云州为筹码，不觉得可笑吗？”

    话虽这么说，但灵初心知肚明，如今魔族大军占据半数云州之地，人族若是想要夺回这半数之地，只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填进去不知多少性命。

    殷紫萝以半个云州为筹码，实则是以你争我夺之间可能丧命的人族作为筹码。

    无需刀光剑影，不知能救回多少性命。

    但同样的，魔族也能减少损失。

    谈交易，自然要先讨价还价，灵初深谙此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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