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如何训斥岑长倩一顿,让这小子知道老子才是书院的主薄,是当下的最高长官!
未几,前去传讯的学子急急忙忙跑回来,却是一个人回来的,并未见岑长倩的身影。
许敬宗愈发恼怒,瞪大眼睛,怒道:“那小子如何不来?”
那学子喘着气,道:“回禀主薄,岑兄说了,眼下叛军攻势猛烈,他不能擅离职守,若主薄有何要事,请上墙头上去,当面吩咐。”
许敬宗肝火上升:“老子没什么事吩咐,就只是想问问他这等时候,何以派遣辛茂将出去,有何意图?”
那学子咽了口唾沫,赔笑道:“这个岑兄倒是说了,他说若是主薄疑惑辛茂将出去之事,可告知主薄稍安勿躁。”
许敬宗奇道:“到底原因为何,有何目的?”
那学子瞄了许敬宗一眼,旋即垂下头去,小声道:“岑兄说……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许敬宗:“……”
他差点当场暴走,娘咧!
老子这是被架空了?!
虽然他对于此次遵从太子诏令前来镇守铸造局的有些抵触,认为并无胜算,太过凶险,可既然已经来了,且身为书院学子之领袖,自当竭尽全力击溃叛军,立下一桩大大的功劳,从此成为东宫的肱骨砥柱,日后太子登基,怎么说也是一桩从龙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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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下的情况却是初来此地,麾下的学子便将他架空,使得他命令难出周遭三尺之地。
如此一来,一旦战败,导致铸造局失陷,这个罪名必然是他许敬宗的,谁让他是此次行动的最高长官呢?太子诏令亦是对他下发。莫说什么被学子架空这等事,到时候这个黑锅只能他来背,况且被学子架空这种事难不成还是什么荣耀?
而若是守住了铸造局,击溃叛军试图缴获库房之中火器的图谋,那么功劳却有大半要记在岑长倩等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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